就在闵子墨冥思苦想的时候,身后有突然想起一声断喝:“你是谁”?
不用回头闵子墨都知道这次发问的不是史江彧,因为这次的声音,浸透着沙哑的悲伤。
虽然没有回头,不过已经猜出对方八九分。
“嗑……嗑……”
闵子墨手里还抓着那根钢管,钢管的另外一端还挂在支柱上。他侧耳一听,心里的猜测又多了一分。
史家大院,除了老爷子史江彧之外,只有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说话。再说,史大岳史小岳已经吊死,史府里能发话的也没有几个人了。
也不对,史家突然冒出这七八个精壮汉子,怎么说就没有人了呢?说不定现在的史家还有比史江彧和史君澜说话管用的人,只不过目前还藏在后面。
“嗑嗑”声渐近,拄着棍子的汉子慢慢朝闵子墨走过来。
闵子墨突然感觉斜挂在肩上的布包微微抖动,随着“嗑嗑”的棍子拄地声响,很有节奏的在抖动。对方越近,抖动越发强烈。
一回头,那人果然是史君澜。
史君澜似乎也感觉手里的棍子有些异样,也在微微的抖动着。
闵子墨一回头,史君澜就停住了脚步,瞬间愣住了。嗑嗑声停止,闵子墨的布包也停止了抖动。
“是你”?
“是我”!
“你为什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两个男人非常冷峻地对话。
闵子墨突然发现,史君澜比两个月前苍老了许多,四十多岁的男人,两鬓已经白了一片,额头的皱纹也多了几条、深了许多。
闵子墨吃过史君澜的亏,所以不敢大意,盯紧他手里的那根棍子。身子一抖,就把斜垮的布包抖到了身前,随时准备打开布包掏出蚩尤杖。
不料闵子墨这一抖身子,史君澜手里的棍子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史君澜赶紧握紧手里的棍子,诧异地看着闵子墨,心里也不敢大意。
“你还是走吧”。
“史小岳是我的同学,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好歹也要来看一眼”。
闵子墨的回答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史君澜也找不到岔子。虽然史家不想把史大岳兄弟同时吊死的事情声张,不过老躲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有人找上门来,总是要面对的。
“但是,这里不欢迎你”。史君澜冷冷地说。
闵子墨丢下手里的钢管,把右手搭在腋下的布包上,随时可以拉开拉链掏出蚩尤杖。然后也冷冷地对史君澜说:“这里虽然是史府私宅,不过现在得换个说法,叫做案发现场”。
“你说什么”?史君澜双目圆睁,满面怒容,手里的棍子又抖动了一下。
“没什么”闵子墨还是淡定地说:“想必你也是史家最聪明的人,史小岳和史大岳两兄弟突然出了这样的事,稍微有点脑筋的人,自然会多一些猜测。你是他们的大哥,不会没有感觉这个事情的蹊跷吧”?
史君澜阴着脸,恶狠狠地盯着闵子墨看了一分钟,然后才哑着嗓子,低沉地闷喝一声:“滚!”
这时,正在另外一边帐篷里忙碌的老顺一看两人的架势就知道不妙,急忙过啦来打圆场。
“史家大哥,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了,这里不是有一帮兄弟帮忙嘛。”
老顺这话说得……看似关心人,却踩着了别人的痛脚来问你痛不痛。
史君澜深居简出,好几年不和村民碰面,不过老顺这人他是知道了。乡下的规矩,对道士先生多少还是要尊重的,特别是人家上们给自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