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房间,却不见黄婶。一问服务员,小姑娘就说:“哦,你说的那个70多岁的婆婆啊,好可怜的,昨晚上就住在那个房间,还在房间里哭了半宿,说什么儿子不见了,还是我去安慰了她好一阵。对了,婆婆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吃东西呢。刚刚离开不久,也就是半个小时吧,说是去电视台找儿子,估计是去等寻人启示了。”
哎哟,我的妈呀!闵子墨心里一阵绞痛。
谢过小姑娘,他赶紧出门打了个的士,很快就赶到了电视台门口,正考虑这要不要先给母亲打个电话,却见樊曼妙领着黄婶正从电视台大门走了出来。闵子墨立马又把身子陷在副驾驶座位上,对司机说:“按打表价格的翻倍算,车不要动。”
闵子墨把车窗玻璃摇到只留一道缝隙,抬起右手遮住半边脸庞,从指缝斜着目光静静的看着樊曼妙扶着母亲慢慢走过来,等她们挨近车身的时候,闵子墨听见樊曼妙说:“阿姨就尽管放心,我是你家子墨的徒弟,怎会骗你呢?”
母亲满脸感激说:“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我信你,姑娘。不过,我家子墨出的是什么差啊?一个多月了电话也打不通……”
两人逐渐走远,声音也逐渐模糊。然后,闵子墨看见樊曼妙将母亲带进了西典咖啡。
闵子墨下了的士,考虑这时该不该跟进咖啡厅?
他就在马路边徘徊了几分钟,却又担心遇到同事,一闪身还是钻进了咖啡厅,老顺给的五百元还剩四百二十元,他还可以应付消费。
闵子墨对招呼他的服务员说了一声“找人”,然后把夹克的领子立起来,遮住了下面的小半截脸,再把长发理乱搭在额头,眼睛也被遮住了。这个模样,不用化妆也有点像黑社会。要是再有一副墨镜就更好了。
闵子墨在咖啡厅里转了一圈,终于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发现了母亲和樊曼妙,两人面对面坐着,黄婶木讷地看着樊曼妙。而樊曼妙正轻盈地用中指和拇指捏着一把小勺,优雅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樊曼妙一直保持着好看的微笑,黄婶的笑容却非常的尴尬和焦虑,她们之间,应该还有没有说完的话题。
闵子墨就在旁边的卡座坐下,只要了一杯白水,静静偷听她们的对话。
“阿姨,我师父可厉害了,他是台里的一支笔,文案和策划没有几个人比得上。”黄婶不太懂,就笑着应和了一声什么。樊曼妙接着说:“这次出差也是台领导亲自安排的,到美国,美国您知道吗,就是地球对面的那边。说是公干,其实就是出去免费旅游一趟,是一种福利,好多人争着去呢。”
闵子墨暗骂一句:放你妈的狗臭屁,这个死妖精如此欺骗老子的母亲,说不定又要耍什么阴谋。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那个什么,我得想办法打破樊曼妙的计划。
他的头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干干净净的脸上多了一寸长的络腮胡,原来的偏分头式,现在快成了披肩发。
闵子墨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失踪了一个半月。
但是他这一身老土打扮,还提着一个布袋,一旦引起樊曼妙注意,后果就不好设想了。她只要认真端详,不难认出闵子墨来。毕竟两人在三年前亲密无间了半年时间。
闵子墨寻思着得赶紧找一套西服,再稍微加工一下面部。
于是急匆匆走出咖啡厅。
刚一出门他立即就傻眼了,去哪里去弄西装呢?家里是没有的,他从来就不穿西装,平常都是穿运动服和休闲服。现买?也不行,他还得回家拿卡取钱,找同事借?更是不行,暂时还不能让电视台的人知道自己的出现。
西典咖啡对面就是一家西服店,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进去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