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闵子墨坐在自己的别克轿车副驾驶位置上,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
这时尹二孃突然打来电话,直接哭了起来:“老墨子,那歌声又唱起来了,你听嘛”。
电话里沉寂一秒钟,果然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似乎还伴着罄乐:
山风凉,秋草黄,莽莽天际思故乡。
将军泪,家国殇,豪情热血付衷肠。
遗恨长安挥长剑,身陷南蛮舞银枪。
挥长剑,舞银枪,长歌一阕泪残阳。
……
闵子墨当即吓得三魂少了二魂,这歌声他熟悉,在梦里听过不下几千遍,歌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在夜郎谷的地宫里也听到过几次,但是就没见到唱歌的人。
现在这歌声在尹二孃的当铺里突然响起,那可是林城市区最繁华的地段。虽然也是深夜,但是这歌者就不怕那么重的阳气?
“师傅,能不能快一点?”
闵子墨蒙着手机话筒催促着司机。
“已经120码了呢,再快就超速了。”
超速的违法记录很难处理,还不是罚款的问题。
闵子墨只好无语,继续和尹二孃通着电话:“就这样你别挂电话,我给你唱歌,盖过那个古怪的歌声就好了。好了好了,我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于是闵子墨对着电话唱歌,为了不影响代驾司机开车,闵子墨尽量小声地唱:
天空下起雨的时候我就会想你,我想你怎么小心翼翼在我生命里,你不愿在我身边留下任何的痕迹,因为你说我应该有完整的自己……
唱着唱着,外面果然下起了雨,虽然不大,但是却勾起了闵子墨伤感的情绪,他又想刘萌琪了。
刚刚和老张等人吃饭的时候闵子墨就很想刘萌琪了,但是却不好问,更不好表露出来。现在,他真的好像痛哭一场。
青城县离林城市不到一百公里,轿车已经在高速路上风驰电掣了15分钟,再过30多分钟,闵子墨应该就赶到了林城新路口的二孃当铺。
“哐当”一声响,轿车突然一个颠簸,车身就发生了倾斜。代驾小伙立即采取紧急制动,将车缓缓停在路边。
“怎么了?”闵子墨握着手机问代驾。心里莫名的慌乱。
小伙子不作答,独自下车检查了一圈,还跑到后面路上去查看了一番,三分钟后回到车边。也不上车,弯腰直接隔着车窗玻璃对闵子墨说:“哥,走不成了。”
“什么?”闵子墨又惊又怒,打开车门站在门边,隔着车身问代驾:“怎么就走不成了?”
小伙子无奈的摊开双手:“刚刚路中有一个坑,左前轮爆胎了。”
闵子墨急忙跑到车身左前边一看,果然爆胎了,好大的一个口子。
“赶紧换上备胎吧。”闵子墨也顾不上继续和尹二孃说话了,先把手机揣进裤兜,跑到后面去打开后备箱拿备胎。不料刚刚走到后面就傻眼了,后轮也爆胎。
“他MD。”闵子墨狠狠地骂了一句,代驾小伙子以为闵子墨是骂他,怯怯的不敢说话。
“那么……你,赶紧打电话查一下附近有没有修理店。”闵子墨直接用命令的口气跟代驾小伙说话。小伙子就急忙从仪表盘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惊讶而又怅然道:“哥,这里没信号呢。”
“没信号?没信号你怎么计程?你怎么算账?”闵子墨一边嘟哝着,一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看,果真没信号。
不会吧,这地方也不算是太偏僻,高速路上怎么就没有信号呢?
小伙子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