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明晃晃的灯光把闵子墨的眼睛刺得生疼。他眨巴了好几下,才勉强把大致的环境弄清楚。他和尹二孃就被扔在一张床上,尹二孃还是呼呼大睡,两个小崽坐在床沿守着。
闵子墨扑倒在床上,稍微侧了一下脸,右眼角刚好能看见一个男人魁梧的背影,正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旁边有一张旧桌子,上面摆放着一盏电石灯。男人声音浑厚有力,瓮声瓮气的,应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就是这个罐子吧。”小七双手捧着罐子交给那个男人。
中年男人双手接过罐子,转动着。闵子墨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听对方的声音应该很兴奋。
“没错,就是这罐子,你们知道吗?这就是我们夜郎国仡佬祖先的神物,叫做葛僚鼎,距今已经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是我们夜郎国的最后一个国王兴和苏阿纳,参照商代的司母戊鼎铸造的。”
“司母戊鼎?”小七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烂仔,他懂个卵。
“对,司母戊鼎。”中年男人说:“司母戊鼎是商王武丁的儿子丁文为祭祀而铸造的鼎,凝聚着王子的一片孝心。是商代罕见的青铜器。司母戊鼎高1.33米,长1.10米,宽0.78米,重800多千克,相当于八百公斤之多的重量。形势雄伟,气势宏大,纹饰华丽,工艺高超,体现了庄严凝重的风格。是商周时期青铜文化的代表作,现在收载在国家博物馆。”
“师父,你懂得真多。”小七毕恭毕敬地说。
中年男子摆摆手,接着说:“而我们夜郎祖先铸造的这个葛僚鼎,用材和造型都是参照司母戊鼎铸就的,当然,体积就小了十多倍,当然重量就不止少了十倍。兴和苏阿纳国王为了掩人耳目,也在造型上做了一些改进,还特意加了一个盖子,所以这葛僚鼎看上去就像个茶壶。不过,我们的葛僚鼎自有葛僚鼎的寓意,不仅包含了忠孝的意思,还象征着吉祥和贞烈。更为神秘的是,有缘人还可以通过葛僚鼎探询夜郎国的过去未来,是举世难得的宝贝。自从两千多年前夜郎国神秘消失之后,这葛僚鼎也就跟着失踪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传说。”
“那么师父,您能保证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葛僚鼎吗?”
“废话,为师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嗅到了葛僚鼎返回人间的气息。而且在今天半夜交更的时候,为师可是亲眼看见葛僚鼎发出的讯息。可惜,为师不是那个有缘人,不能亲自验证葛僚鼎展示过去未来的神秘之处。但是这个神器,必是葛僚鼎无疑了。”
“这就好了,也不免徒儿们费了这番功夫。”小七乐滋滋地说,一脸胜利者的骄傲。
中年男人回头朝闵子墨这边看了一眼,原来他带着大大的口罩,难怪说话瓮声瓮气的。而闵子墨的身子又是扑在床上的,只有用眼角偷偷地瞥上一点点男子的侧影,两个男人的目光没有交汇,也无法交汇。
中年男子随即掉头过去,对小七说:“你们,没把这两个人怎么样吧?”
“没有,不过师父,那个男的功夫太厉害了,我们几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否则,我也不会使这种方式招呼他们的。放心吧师父,他们没有大碍,但是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嗯。”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
小七顿了顿,又说:“师父,我们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呢?看起来他们也不是坏人。”
“呵呵……”中年男人笑了:“小子,你一个臭名远扬的小混混,居然也能分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说说,为师是好人还是坏人?”
“师父当然是好人啊。”
“呵呵。”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