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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跑了。由于身材太胖,跑起来有点罗圈腿。不过速度还算较快,转眼就快消失在白桦林里。
闵子墨自己让他走的,他当然不会去追。
拿回葛僚鼎,闵子墨的目的也就达到。要是追上去扯掉了男子的口罩,以后的日子反而会少了很多悬念和期待。
不过闵子墨得让对方输得没有后顾之忧,于是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袁大师放心,今晚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闵子墨记得薛奴说过,当年黔灵派掌门彭五和四川蜀山派的掌门邬琊子比武,就因为邬琊子没有武德,把彭五比武输了的糗事传到了江湖上,让原本一个好端端的黔灵派掌门人,最终变成了魔谷地宫里的一个恶鬼,差点就害死了闵子墨,结果却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做人啊,还是要给别人多留一点余地,成全别人也就成全了自己。
蜀山派掌门邬琊子,他的结局又是怎样的呢?可惜,现在没有专门记录江湖武事的那个什么书生了。
已经跑远了的神秘男子,突然顿了一下脚步,似乎领下了闵子墨这个人情,然后就迅速消失。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尹二孃打来的。闵子墨急忙问:“你在区婆婆家吗?我马上过来。”
“不是,老墨子,我在南山街上,就是之前吃宵夜的地方。”
“什么?怎么一个人跑到南山去了?”
“不是……是那个……区婆婆送我过来的。”
……
等闵子墨赶到南山的时候,却只见尹二孃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之前吃宵夜的摊位旁边,正用一次性的杯子喝着苦丁茶。夜市摊上的这种劣质茶水,这个时候她却打得粗了。
“头有点痛,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闵子墨示意尹二孃不要多说,悄悄问:“区婆婆呢?”
“刚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这个区婆婆才是背后的大神呢。
回到二孃当铺,已经凌晨五点了,闵子墨也懒得回家,就准备在当铺柜台间的木板上将就地铺睡个一两个小时,反正这样的日子闵子墨也过了两个晚上。不料尹二孃却不让闵子墨睡安稳觉,梭到柜台间来伏在闵子墨的身边,神神秘秘地问:“老墨子,那个罐子……”
闵子墨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来,死死的把放在身旁的挎包抱在胸前:“对了,这个罐子你就别打主意了,我明天就带走。”
“咦……你带到什么地方去?我看还是留在我这里吧。”
闵子墨惊讶地看着尹二孃,说:“你就不怕它半夜三更的唱歌,山风凉秋草黄……会吓死人的呢。”
“不怕。”尹二孃出乎意料的镇定,突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三角形的东西在闵子墨面前一晃:“我有镇妖符。”
“什么镇妖符?我看看。”闵子墨一把抢过尹二孃手里的红三角,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红纸,上面果然用黑色的墨迹画的符章。
这就奇怪了,符章闵子墨见过不少,闵家老宅里就有几张呢。不过他之前所见过的那些符章,都是用朱砂在黄纸上画成了,尹二孃拿出的这个三角形符章,却是红纸黑字。
尹二孃一歪脑袋,得意地说:“你来之前,那个区婆婆给我的,说把这个镇妖符放在罐子里,罐子就不会唱歌了。”
闵子墨顿时吃惊,更是不爽:镇妖符?梦里的那首长歌可是黑甲军唱的,黑甲军的首领闵尧将军,有可能是我闵家祖先。
唱这首歌的人,怎么可能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