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共内战的时候,国1民1党为了做好与共产党的决斗,开始在各地抓壮丁,我的祖父夏侯严不幸也被强征去当兵,祖父这个人喜欢吹牛享乐,偶尔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让他当兵还不如直接吃枪子来的痛快,他们这种强征的兵就是炮灰,既没有银钱,也不会享受多么好的待遇。
强征后的第二天,上面给他们每人发杆枪,教他们如何怎么拉栓扣扳机,然后认识了一下班长谁是排长就了事,连长也不必认识,拉着他们就往战场上走,因为他们是炮灰,过不了几天就会战死。
在于共产党军队遭遇后,上午打了一仗,夏侯严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逃跑了。临阵脱逃不可耻,在这种人命贱如草的情况下,如何保命才重要。但凡是个人又没有进行过政治洗脑,遇到这种子弹乱飞的场景,想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如何保命。
逃跑后他就扒了身上的军装,扛着枪杆子来到一个村庄,抢了一身衣服,搜刮了一些民脂民膏,悄悄的溜到山上走山路往老家跑。为啥往老家跑,因为老家征过兵,能打仗的都被征走了,老家最安全。
在山上走了几天,夏侯严下了山遇到一个小寨子,寨子里的人穿着有些古怪,那是苗服,但是他那种从小长在农村的贫下中农当然没这见识。寨子外面的一些人看他的目光非常不善,要不是他手里扛着枪,估摸着早就被人撂倒了。夏侯严握了握手里的枪,厚着脸皮向寨子里的人打听回去的路。
一问之下才发现有个很大的问题摆在他面前,语言不通。他连说带比划急的直跳脚,对面那人看他这样,对旁边一个汉子耳语几句,不多会就来了一个约莫六七十的老头,老头面容枯槁,骨瘦如柴,留着一寸灰白的山羊胡,胡子看起来像是几十年没有洗过一样。庆幸的是这个老头会说汉语。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听到村子里面呼呼啦啦的一阵响动,然后跑来一个年轻人附在老头耳边说了一通,老头看了夏侯严一眼,让他在寨子外面等着,寨子里不许外人进入,然后领着一帮人朝寨子里跑去。
夏侯严在寨子外面站了一会,发现旁边没有一个人,自己站着这里咋觉得像个二傻子,略一寻思,这里面肯定有啥事发生,反正看热闹不怕事大,况且自己手里还有枪,口袋里还有几十枚子弹,怂啥,索性也朝寨子里走去。
刚进寨子,一股浓烈的大自然气息扑面而来,整个寨子依山而建,山脚之下有许多木制的房子,房子对面有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整个地形成山环水抱之势,若是高空俯视,犹如一个富态的大汉腰系波光粼粼的水腰带。
寨子四周巨木森森,不时传来鸟兽嬉戏之声,极目远眺之下,一层层梯田在山腰周围分散排布,真是一片世外桃源之地。夏侯严四周环顾一圈,发现寨子里面的人没有多少,只有一些老弱目光戒备的盯着他,他也不在意,径直朝人声喧闹的地方走去。
走了没几步,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脚一阵刺疼,夏侯严当时感觉有些古怪,因为他穿的鞋虽说不是多么好的鞋,但好歹是军用鞋,即使再烂,也不是寻常的荆棘能穿透的,脱了鞋之后,发现脚上什么痕迹也没有,但是却仍然一阵阵刺痛。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到人群聚集之处,发现那里围着一圈人,有男有女,但是没有小孩,老人也没有几个,甚至青年都没有几个,只有一些中年人,但是刚刚那个和他说话的老头却在,那老头也看到了他,盯着他有些跛的左脚,眉头微蹙。
夏侯严看那老头没啥反应,厚着脸皮一跛一跛的挪到老头旁边嘻嘻笑道:“老大爷,这里发生啥事了?你看俺好歹是当过兵的,手里有枪,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只要要你们给我一些吃食,够我撑回老家就行,钱那些就不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