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路上虽然是张芽说的比较多,方隅想着父亲方灿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偶尔才回一句,倒也难得地融洽。
二人到村口的时候,正遇上了张玉声姐弟等张秀才下课。张宝玉显然是被打怕了,这会儿跟在张玉声身后也不敢离远了。
方隅看到张玉声后,不动声色的将牵羊的的手放到身后,而后人又往张芽身后挪了挪。他记得张玉声这秀才家的闺女可是清高的很,万万看不上他这样放羊的人。他想到这个,不禁有些局促,便催促着张芽走的快些。
张芽听了他的催促,只当他是为了早点回家看信,便笑呵呵的答应。方隅见张芽走的快了,心中稍微有些放松。
偏偏二人将要进村,方隅看到前头张玉声带着张宝玉清清楚楚的站在眼前之时,心中又是一阵慌乱。
玉声姐姐,宝玉弟弟,你们等夫子呢。
出乎方隅意料的是,张芽在见到他二人之后竟是落落大大地上去与他们打了招呼,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下黑手揍了张宝玉。
听闻张芽的话,方隅紧张的看向张玉声。待张玉声也向两人回看过来之后,方隅却马上掉头看向别处,还不忘将牵羊的绳子全塞给张芽,一边自言自语般地解释说,你自己牵着羊。
张玉声见他二人的行为粗鄙,不甚喜欢,只随意敷衍应了一声。
方隅听到她的回答,却是分外惊喜,他忍不住用余光看着张玉声,虽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是清河村独一份的清秀。然方隅并没等到张玉声再与他说些什么,他登时有些沮丧:她果然是瞧不上自己。
张芽却不当一回事,自顾与姐弟二人乐呵呵的道别之后,赶着羊回家去了。方隅局促的跟在张芽后头,不甘心的不时回头看看村口,只看到张家姐弟的背影,不容旁人亲近。
张玉声那丫头眼睛真是长头顶上了。
方隅有些赌气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只够张芽听到。
张芽可没听出方隅话语中的抱怨,她挺喜欢张玉声,更羡慕她有个教书的父亲:我要是玉声,我也这样。
方隅不吭声,心里闷闷的,想着自己与张玉声犹如云泥之别,他母亲早逝,父亲又行踪不明,如何会得到青睐。
他越想着,心情愈加低落,更是一言不发。
两人经过邻居王大娘家,王大娘正在院子里纳凉,看到他们便很热情的拿了几个桃子给他们。张芽也不与王大娘见外,笑着接过果子,随意用衣袖擦了两下就下口吃了,边吃还不忘赞道:大娘,你对我真好。你家的桃子特别甜,太好吃了。
王大娘听了张芽的话,高兴极了,直说张芽嘴甜。
告别王大娘后,张芽抱怨方隅今天对着王大娘怎么都没说两句话。
方隅也不理会张芽,只是自顾的帮着张芽将羊赶了回去。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张芽赶着羊,让方隅开门。
方隅想着自己和张玉声的事,并没有将张芽的话听到耳里。
张芽着急了,大声喊道:方隅,你去开下门啊。
方隅方才如梦初醒,恍惚的恍恍惚惚的听了张芽的话去开了门。
恰逢方娘子从屋里出来,听到张芽的喊声:妮子,没大没小的,怎么能叫阿隅的名字。
张芽觉得方娘子多管闲事,扭扭捏捏的改口说道:是表哥,表哥。她说完飞快的跑进屋里。方娘子在后头看着她毛毛躁躁的样子就头疼,又念叨:芽儿你别跑那么急,都没了姑娘家的样子。
待方隅将羊赶到羊圈之后就先进屋了,张芽已经坐在了父亲张如的身边。张芽瞥看了眼忙进忙出,对她颇有意见的方娘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