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海嗫喏道:“徒儿觉得先上门问罪,看他怎么说。”
韩承抬头看着周仲海道:“然后呢?说得好如何?说不好又如何?”
周仲海道:“说得好,说得好那就既往不咎。说得不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韩承微笑道:“这件事,我想了又想,总觉得不对。罗守阳虽是天心教叛徒,当时既然未曾斩草除根,为何等到今日?如今守阳宫已经有了些根基,却又忽然兴兵,于理不合。就算确实是罗守阳的奸计,他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上当?就算我上了当,要是天心教与我们血拼,我们又焉能挡得住?他守阳宫还是免不了生灵涂炭,一败涂地。此次天心教兴兵,守阳宫却忙着攻击我听雪庐,岂不是太也不合常理?这天下安静了这许多年,怕是要有人出来闹一闹了。凡是听雪庐门下,自今以后,小心谨慎,莫要莽撞。”
众人都道:“是,谨遵师命。”
姜湛玉道:“既然有人存心不良,更应该前去天心教走一趟。天心教人多势众,应当解释清楚,消除误会。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韩承道:“槊儿,你怎么看?”说着看着商槊。
商槊站起身道:“师傅,徒儿同意二师弟、三师弟的主张。只要谨遵师傅交代的行事,必不至有什么乱子。”
韩承点点头,轻叹道道:“若真是天下都乱了,听雪庐又怎能独免?既然是免不了的了,也就不必逃避,主要是要小心谨慎。老二,老六,老七,对于天心教的事,你们可有不同意见?”
三人都道:“没有。”
韩承笑道:“呵呵,一致通过!”忽然转头对白绍云道:“这位小兄弟可有什么高见?”
白绍云见他们师徒之间商议此事,虽非秘密,毕竟自己一个外人,颇有些为难。此时听韩承询问,便抱拳道:“小子初来乍到,好多事一无所知。各位对于此事的处理,在下觉得合情合理。甚是受教。”
韩承道:“小兄弟客气了。老夫看你思虑清晰,根骨奇佳,以后必定前途无量。你都说合情合理,那是错不了的了。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咱们分为三路出发。最为重要的一路是前赴天心教,第二路是上守阳宫,第三路是陪为师前往大泽江。槊儿,你说说,这人手怎么分配?”
商槊道:“天心教这边,须得弟子陪一位师弟同去。虽然弟子法力和智谋均不如师弟们,但是忝为掌门师兄,弟子去最为合适。陪师傅去大泽江和上守阳宫说和,不论二师弟、三师弟去都甚为妥当。”
韩承抚着胡须点了点头,说道:“嗯。最为劳累艰难的都被你选了,其他当然容易安排了。你们可有异议?”
周仲海忙道:“师傅,去天心教太过艰险,要不让弟子和三弟同去?大师兄的身体,到了那荒凉苦寒之地,弟子不放心。”
韩承道:“槊儿,为师和仲海想法一致。”不待商槊回答,韩承又道:“老三你怎么看?”
姜湛玉道:“按礼数来说,自然是大师兄去最为合适。弟子也担心师兄身体。弟子觉得可让二哥和六师弟同去,非是弟子拈轻怕重,只是去大泽江也是前途未卜,弟子愿意陪在师傅身旁。六师弟慧心妙舌,二哥拳脚独步天下,勇有万人敌,一文一武,正好相辅相成。”
商槊道:“此次前去,不过是解释误会,用不着妙辩无双,也不须勇冠三军。能把事情分说明白就好,原是谁去都成,我去也只是按照礼数而已。至于我的身体,师傅、师弟们不用担心,我随身都带着护心丹。本来早已想去观摩一下,被称为天下一绝的天心阁,究竟是怎样的雄伟壮观,今日刚好有这样的机会,岂不是恰好?”
韩承道:“原是槊儿办事最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