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递进了三碗白饭,差一点端来便吃。晋越英道:“等等,小心有毒。”
姜湛玉道:“不会,他们若要杀我们,无须如此费事。放心吃。”便也端来开吃。差一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网为砧板。他们若有心要下毒,逃了这次逃不了下次。”晋越英想想也对,也跟着吃了起来。
吃了饭,差一点忽道:“糟糕!糟糕至极!中毒了。”一拍脑袋,似乎十分懊悔。
姜湛玉惊道:“红酥手?”
晋越英颤声道:“红酥手?那不是黄龙府的毒药吗?”
差一点道:“没错!就是红酥手,黄龙府的红酥手。”
晋越英问道:“中了红酥手的毒,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就算了,怎么你们也没有察觉?”
姜湛玉皱眉道:“无色无味,没有人能察觉。黄龙府与我听雪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捉住我们?一旦中了红酥手的毒,法力全消,只与普通人无异。这回却如何是好?”
差一点道:“黄龙府跟老道倒是有点儿过节,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事?”
三人说了一阵,也没个眉目,便各自沉默。
三人在车中行了七八日,到了一处山庄。三人被“请”进庄中。虽然依旧不得自由,毕竟宽敞,舒服了许多。一路上有差一点这活宝在,姜、晋二人不仅不觉无聊,还觉十分有趣。
中了红酥手之毒,三人法力全无,知道无从逃脱,只好听天由命,安心享受这浮生数日闲。
却说白绍云、商槊与韩承等人分别,白、商二人沿路而去,晓行夜宿走了两日。这日黄昏,到了山野中一间小酒馆。二人便进店小憩,简单吃了些饭。酒馆虽然偏僻,人却不少,好在并不吵闹。二人吃饱便要了房间休息。
白绍云进了房间,便躺倒在床。休息得十来分钟,便坐起身。尝试着运行起一路上商槊所教他的心法秘诀。
练了不久,商槊敲门道:“白兄。可休息了?”
白绍云跃下床,跑来开了门,说道:“还没,正打算过来找商兄讨教些问题。”
商槊入屋坐下,说道:“我们被人跟踪了,白兄可有察觉?”
白绍云坐在商槊对面,道:“当然。进店前盯着我们的有三个,这酒馆里也有几人眼神不善,难道是天心教的?”
商槊道:“不是,是阻止我们去天心教的人。”
白绍云恍然大悟,道:“哦!这里离天心教还有多少路程?”
商槊嘴角微微一笑,道:“不远,不过两天的路程。”
白绍云奇道:“商兄笑什么?难道两天的路程是件很愉快的事?依我看,我们两天时间到不了天心教了。”
商槊道:“我有笑了吗?到不了岂不是正好。”
白绍云摇摇头,苦笑道:“商兄说话,什么时候也学会打机锋了?为什么到不了却正好?”
商槊道:“因为只有到不了,我们才能完成任务。”
白绍云道:“哦?”
商槊道:“白兄不明白吗?”
白绍云道:“似乎不太明白。”
商槊道:“因为进了天心教,我们就不可能活着出来。”
白绍云道:“既然不进去,我们当初又为什么要来?”
商槊道:“来不来是一回事,进不进去又是一回事。白兄聪明绝顶,应该能够明白。”
白绍云道:“当然。可以有很多不进去的理由。”
白绍云伸手摸了摸身前的茶壶,还有些温热。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在商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