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黄二人回到谪仙居,并未见到郭英。解观暗叫不妙。黄昭道:“大哥,这郭英往何处去了。”解观道:“他未回此处,定是去寻张九四了。哎呀,今日已是打草惊蛇,焉能杀得奸贼。”解观叫醒睡眼惺忪的小二,问道:“你可知这张太尉除了太尉府,还有何处别苑。”小二道:“城东倒是有一座。”二人一听,便疾往城东奔去。
解观在路上心想,这白、沙二人未追自己,那定是去了城东别苑,只望不要出事才好。临近别苑,便听苑内传出打斗之声。
解、黄跃上屋顶伏在上面,往下一看,只见二十几个官兵正围着郭英,郭英左手拿刀,右手拿枪,浑身鲜血淋淋,正做困兽之斗。白云策、沙青虬二人站在一侧看着。黄昭便欲下去相救,却被解观拉住。黄昭道:“大哥,再不救他就晚了。”解观道:“这般下去,怕是咱三人的命都要交代在此处。不如这般。”黄昭附耳一听,道:“大哥放心。”解观道:“一定小心,不可正面交手。”
黄昭点头,忽的跃向另一间房顶,站起身来叫骂道:“那只白色的赖皮狗,还有那只黑色的臭屁狗,敢不敢上来跟黄爷比划比划。”白云策、沙青虬一见是黄昭,登时火冒三丈,正寻你不着,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二人跃上屋顶,便见黄昭已然跃下,遂紧跟而去。
解观见白云策与沙青虬已走,遂跃下屋顶,“唰唰唰”便点倒几人。郭英见解观来救,道:“解兄快走,莫要兄弟累你。”解观道:“不过几个官兵,郭兄稍作休息,待解某收拾了。”解观铁笔行云流水,那官兵如何挡的住,不消片刻又倒十人。解观闪到郭英身旁,一把将其扶住。郭英却是一下将解观推开,叫道:“快走,休要管我!”解观不知何故,莫不是郭英非要此刻斩杀张九四,也罢了,白云策与沙青虬此时不在,这些官兵又好对付,虽然犯险,但若是杀他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这张九四躲在哪里。解观问道:“郭兄,待你我杀了这群官兵,咱们便诛九四。”
郭英将一名官兵刺死,道:“解兄两次相救,郭某无以为报,只求解兄快些离开。”解观越听越是糊涂,道:“郭兄这是何意,莫不认为解某是贪生怕死之人。”说着又点倒两人。此时已剩三名官兵,解观铁笔朝三人一划,那三名官兵便一命呜呼。便道:“郭兄现下亦非杀贼良机,但若郭兄执意要杀,解某奉陪便是。”此时院中只剩解观、郭英二人,郭英推开解观,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道:“郭某多承解兄相救,若是你现在不走,郭某立时自刎在此。”解观不明,郭英何以至此,但见其如此执拗,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先遂了他的意,看他如何。便道:“既然如此,郭兄好自为之,解某告辞。”
郭英见解观转身便走,便放下单刀,只因他受伤颇重,一个踉跄险些晕倒。解观瞧准时机,一下便点中郭英的穴道,道:“郭兄,得罪了。”说着,扶住郭英便往外走。还未走到门口,便觉背后一股劲风而至。解观急忙推开郭英,返身接过一掌。便觉对方掌力强劲至极,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只见面前一人身披黑色斗篷,宽大的风帽盖住面目,不知长的样子。
解观从未遇到内力如此强劲之人,不知与传授他本事的公子相比如何。哪敢怠慢,忍住疼痛,铁笔直点那黑袍人。那黑袍人只伸出一只手与之相对,解观却是手脚齐上,草书、行书、钟鼎文接连变幻,却连那人的衣角都触不到。一不留神,肩头便中了一掌,痛入骨髓。解观此时明白,为何郭英以死相逼,让自己快些离开,他定是知道有这般高手片刻便至。
不过几个回合,解观又被其震开几丈之远。那黑袍人说了一句:“你的本事倒是和那臭痞子很像。”声音阴森可怖。解观一听,这人莫不是认得传授自己武功的人,但此刻亦不是问缘由之时,只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