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无极身形一抖,一件法器破空出现化为一副金甲护住全身,同时一道气旋祭出,在外围形成了一个护罩,十十六炳飞剑极速穿梭缠绕周身,蓄势待发。
四周武陵卫及先锋营官兵也纷纷祭出法器,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僵持不下之际,一直一言不发的丞相风无眠突然间开口说话了。
“且慢!”
风无眠上前一步单手朝陆老太爷向下摆了摆手做安抚状,转身朝赵无极示意。
“二位公爷稍安勿躁,事情并非没有半点转机,请容我说两句再做定夺不迟。”
“哼!”赵无极将手中二人往脚下一扔,飞剑退去,仍留护甲和气罩护体,陆老太爷也将气息少许收敛了几分。
“喔!文成公,你能助我见圣?”
“不能!”
“那你能让圣上收回旨意?”
“不能!”
“哼!那还有什么好谈?”
“陆公休怒,且听我道来!”
“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即出,断不能收回成命,我等也切不敢抗旨不遵。”
说到此处,风无眠随即一指蜷伏在地上的陆尊道:
“然圣上谕旨斩你修真一门,我看这小儿灵根全无乃一界凡人,绝无修真之缘,且不斩杀,也不算违背了圣上旨意。陆公如若信我遵旨伏法,我将此子带上京城奏明圣上,或许能保你在人间留有一条血脉如何?”
“大胆!风无眠,圣上念你忠心方才命你奉旨监斩,你岂敢为嫌犯开拓,莫非你二人早已串通谋反不成!”赵无极怒声喝道。
“忠武公切不可血口喷人,偌大的帽子,在下可担当不起。我若与之互通,陆家大可防备又岂能在此刻为你所制?”风无眠愤然甩袖道。
“哈哈哈!”陆老太爷仰天大笑道:“你二人何须在此做戏诓我,文成公,你即带人灭我一族,又岂会网开一面,我若放手就擒,到时我陆氏一族神魂尽灭,我拿什么与你对质?”
“陆公错怪在下了,此案乃武陵卫侦办,刑部及御史台均不知晓,我乃奉旨行事,事先也并不知情。想你我二人同朝为官相交多年,断不能设计害你,你今如此,实非我所愿。然皇恩浩荡,圣谕难为,吾乃秉公执法,你切不可记恨于我!”
风无眠见老太爷面色露出少许迟疑,接着说道:
“事已至此,你再反抗也断不能救你族人,即便能将武陵卫尽灭也于事无补,反而将谋反之罪做实。莫不如就此伏法,功过是非留给后人评说,我也好在圣上面前保你血脉。”
老太爷听罢面色凝重,望了望瘫倒在地的陆尊父子,又转头看了看祭天台上死伤遍地的一众族人,沉思片刻,忽然一声长叹!
“罢罢罢,想我辈一门忠烈,忠心为国,哪承想兔死狗烹,到头来落得这般田地。看来我陆氏一门今日里劫数难逃,势必葬身于此了。我且问你,如若我随了你愿,你所承之事有几成把握?。”
“一成!”风无眠应声道。
“什么,一成?”陆斐然惊叹道!
“一成尚有一线生机,你若负隅顽抗,那就再断无可能。谋反罪名非同小可,就这一成也得搭上我身家性命来保举。圣上乃九五之尊,若触犯了圣怒,圣上降罪于我,区区在下也不过九死一生。实属念在你我以往旧情于心不忍,若非如此在下断不能冒此天大的风险。”
老太爷听后点点头表示赞许,转身对赵无极问道:“武烈公,你我三人同朝为官辅佐先帝百年,如今沦落到这般,是非功过且不多说,方才丞相所承之事,你可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