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光所化玉手轻轻托住泥胎之中那点毫光,其色盈盈,令人不敢直视。
手掌往前轻送,云崖暖的上衣早在三脉七轮同现的时候就化为了糜粉,此刻玉手将那点刺目金光送与他的肚脐之处。
似有万千壁垒抵挡,很明显看出那玉手愈来愈用力,周围的树木也不吝啬的贡献着自己的细枝末叶,化为生命之力,以供这只玉手操持。
云崖暖感受到小腹的剧痛,但是依旧以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不让身体僵硬,那样会加大这只玉手操持的难度。
十年的磨炼,早将他的意志捶打得坚韧无比,面对剧痛,他竟然吭都没吭一声,小腹处甚至不见一丝紧张的僵硬。
刺目的光球沿着肚脐进入脐轮中心,那里便是丹田之所在。
但是,这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地,光球进入到腹内,光线似乎更猛烈,照的肚皮上青筋脉络清晰,好像整个腹部变成了半透明的红灯笼。
玉手一翻掌,压着那一团光圈继续向下,每沉一寸,都难如搬山,徐徐渐渐,终将那点光团沉与海底,于会阴处穴窍融为一处。
毫光跳动,似乎要逃出那合身的穴窍,那是能量的无处宣发。
云崖暖体寒十年,三脉堵塞,七轮不明,金光受阻,无处宣泄,才有这光团脱体欲飞之象。
绿光之中一声轻哼,生命之力凝聚压缩,把那光团固定住,玉手沿着云崖暖的脊背开始向上推拿。
每行一寸,就见那中心中脉似乎宽大的一圈,然后便马上被那金光充斥其中,如此蔓延而上,渐渐达与脑海神府。
一个滴溜溜滚圆的洁白的圆球就在泥丸之处,那一线金光终究与之交接,那一刻,所有的痛楚在云崖暖的体内消失,十年来没有的深处暖意再次出现。
虽然只有一线光,但是映射在那烛九阴之眼上,却晃出了一片雪白。
云崖暖的神又活了,他回光內视,那脑海之中的泥丸,不再是简单的一个白球,而是变成了一片白雪盈盈的大地。
他不知地有多广,因为那一线光,只照射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范围,小到仅容其身。
那光明明自海底会阴而来,但是他回光之时,却觉得那光明自天而降,而双脚却是站在那皑皑白雪之上。
玛雅的猜测是对的,这烛九阴的寒气,根本不是普通的火能够抵御的,只有那光才能映射其真。
而云崖暖此时此刻也明了,为什么这东西的寒气能够源源不断,只因为这一团,根本就是一个类似空间的东西,其内本是一片混沌,不知宽广几何。
当这光出现的一刹那,混沌不再是混乱无明,而是有了上下十方。
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上,而那莹莹白雪,也反射着金光。
只是一线光,那一团混沌便活了过来,芥子须弥,终须佛光普照。
纤纤玉手将这中脉贯通,引金光灌顶,几乎用尽了压缩的生命之力,尤其是最后神府之处,为三关最紧窄之处,为通此关,玉手不得不把包裹云崖暖的生命之力也全部用上,否则就功亏一篑,需重新再引。
那时,会比这一次还难上数倍。
她此刻本是神力受阻,渐渐衰弱,否则也不会在天下榜上,名次慢慢降落,若是再难上几倍,她恐怕只有亲自来,才能够完成。
饶是她速度很快,几乎在生命之力用尽的一瞬间,就让周围的树木枝丫释放能量,重新包裹住云崖暖,但是,却难免有那么一刹那,毫光现世。
“需将三脉全部贯通,再明照七轮,才能破尽寒气,但是我此刻神力怕是做不到,而且刚才有毫光泄露,此地怕是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