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年久失修的小屋里也如汪洋一般,里面一个瘦弱的姑娘正十分吃力把一个老人挪到不漏雨地儿,那老人的双腿腐烂,都血肉模糊。
光头陈峰知道这个老人患的是老烂腿,腿已经烂到膝盖,看样子失去站立行走的能力。
那姑娘胳膊没有力气,用尽力气也挪不动他。急的泪水流了下来。
光头陈峰在窗外喊:“姑娘,别着急。我来了!”
光头陈峰过去连人带床一把拉到不漏雨的地方。这时的屋里已经进水,姑娘见突然来一个帮助自己的人,她有点不知所措,痛苦的神情更显得不安。当光头陈峰拿着一只破盆往外舀水时,她才反应过来,也拿着一只碗往外泼水。
屋里面很闷,并弥漫着一股难闻腐肉的味道,也惹得苍蝇四处乱飞。光头陈峰往外舀净了水,却是满头大汗。这时,泪眼未干的姑娘递过来一条毛巾。
光头陈峰随便地擦了一下后把毛巾还给姑娘时发现无语的姑娘一直看着他,她似乎用沉默的方式来表示对他的感谢。
屋里显得静静的,只有老人痛苦的呻吟声,而这声音又是那么微弱而又无力。
这时,雨停了下来。光头陈朝姑娘笑了笑,意思是说他要走了。
光头陈峰走出那小屋来到街上,姑娘也走出小屋站在街头目送他。当光头陈峰回头看时,却依然见姑娘那瘦黄的脸颊上挂着泪花,无助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十分痛苦神情。
光头陈峰回到工棚里,见大家都已经自觉地上工地干活去了,他也换上了干活的衣服上了工地。
一直一个下午里,光头陈峰那善良的心被姑娘那无助的神情而触动了,并使他对患病的老人产生同情之心。他这时后悔自己走的太仓促,只为她们拉了一下床,往外舀了水,别的什么都没做。
晚饭过后,刚下了雨的夜晚比较凉爽,吃饱喝足的工人们大都到街上逛逛。今晚光头陈峰没有喝酒,只吃了一碗饭就不吃了出去了。他一个人又来到中午他乘凉的街的尽头,并坐了下来休息。凉风习习下,劳累一天的他感到无比的舒服。远方是一片田野,夜空之下更显得空旷。也就在惬意的时刻,烦人的蚊虫又哼哼地捣乱起来。光头陈峰休息一会儿,就不得不回去了。
当他走到那破屋时,光头陈峰似乎觉得那姑娘依然还站在那里目送他。
第二天,由于西单元那边工程进度本来就落后于东单元,为了东西两个单元进度达到一致,光头陈峰不得不从东单元调出人来给西单元;而王老二与酒鬼小李子都在调动名单之列。
一时间,西单元更显得比以往热闹了。
傻大个子脱了灰色的褂子,露出长满胸毛的发达胸肌,每拎一锤,他都会配合着一声如杀猪般令人发怵的嘶叫。这嘶叫声与锤头砸在混凝土的声音起伏不断。
然而,在其中力量之大的王老二却始终没有发出如傻大个子般震耳欲聋狮吼虎啸,可他的锤头每一下去,都会把混凝土震的粉碎,并发出一声如山崩地裂的巨响。
在这种情况之下,傻大个子怒吼似乎显得那么地毫无意义,甚至令人止不住发出嘲笑的声音。“叽叽喳喳叫唤的鸟儿没有用,默默无闻的老牛能耕穿地;你吼吼着干活有啥用?”酒鬼小李子站在傻大个的背后笑着说。
这句话极大地刺激了傻大个子的自尊心。他停下锤头,脸上微戴一丝怒气,回头用手指着酒鬼小李子说:“你说谁是没用的鸟儿?你敢比吗?”
酒鬼小李子又是一笑。说:“跟我比,你这不是仗着个大欺负我个小吗?有本事的,你敢与王老二比吗?”
“比就比。谁怕谁!”傻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