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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儿最善解人意,索菲亚也是不例外,见父亲昨晚接下任命后就闷闷不乐的样子,很是担心,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见到女儿那么心疼自己,卡斯姆也感到十分欣慰,再加上亲眼目睹壮阔的归渔图,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索菲亚的身后是一位铁塔一般壮实,着着海军海鲨轻便甲,戴着索甲盔,全身都闪着粼粼白光的将军。他便是暗金客码头兵部主事大将,山越甲大将,奉命迎送洛夏部长出发。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等着父女两人告别,这时候见洛夏向自己招手,连忙走了过去。
“越甲将军,要不等所有返航的渔船全部进港,我再随船和换班的渔船一同出发?”洛夏问,这时候还滞留在镜湖上的船只开始变得稀疏,再过上一刻钟,湖面因该就能彻底恢复正常。
“好,一切听您吩咐。我这就去找您的随侍卫队,一会再和您汇合。”越甲将军黝黑结实的脸庞上全是敬意,向卡斯姆举了一躬。
他很清楚,如果卡斯姆成功完成出使,他将成为千年以来的第一人,甚至做到当年连大帝都没能做到的事。这么一位大人物的安全问题自然不能疏忽,所以卡斯姆的随侍卫队是他亲手挑选的。
卡斯姆点点头,目光忽然就落在正在向自己所站的栈桥位置移动过来的两团水花。因为他感觉到,这水花有点不对劲,扑腾得相当厉害,不像是小舢板的马达,也不像是有人在游水。甚至在离自己还有几米远的地方,浪花就有些许飞溅到他的长袍上了。
索菲亚一直在注射着远处的湖面,并没有觉察到近处的异常,见父亲看着自己的长袍略略皱眉,还以为是潮湿的海风让父亲的长袍浸润了很多水,就走上前,想用手绢帮他擦擦。
谁知没等她踏出一步,就被一旁正准备去往护卫舰的越甲将军拉到了后面。她有些不解地望向将军,却见将军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闪身,庞大的身躯就挡在了父亲的身前。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她虽然有些慌乱,但毕竟是贵族之后,危急关头,她依然表现得十分镇定。她望见越甲将军的右手已经搭在了佩剑的剑柄上,左手则握住了插在皮带上的左轮,随时准备左右开弓。
这时候她才听到,两人的前方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个人的嘶吼声,“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把缆绳送回去!放开我!”。等到嘶吼声逐渐近了,越甲将军握着刀柄的手才渐渐放松下来,但始终没有松开。
过了许久,突然间所有声音都停了,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有些困惑,从越甲将军山一般的身后探出脑袋,想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然后她就看到让她啼笑皆非的一幕,终于明白为什么将军和父亲会愣住了。
栈道上这时候有两个浑身湿漉漉,头发和身上衣服全部黏在皮肤上的人。有一个显然是宿醉未醒的水手,穿着麻线衣,一手里紧紧攥着着一条只剩下一小段的缆绳,一手里抓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
显然他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落水的时候把整条缆绳都拽到水里,而不是一小截用来固定缆绳的安全绳。刚才在大呼小叫的因该就是他,这时候肚子里被灌进去了不少水,不再嘶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更加滑稽的事,醉过头的他还以为自己在水里,一边挣扎着一边变化着各种各样的泳姿,一会蛙泳,一会蝴蝶泳,五花八门,看得她忍不住捧腹大笑。
另外一个是穿着军装的小伙子,看袖子上别的徽章好像还是一个营长,但就是这样一位军官,竟然亲自跳到水里救人。这时候他正费力地压住正在不断挣扎的水手的四肢,一边费力地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