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瘫倒在地上,他的嘴肿的跟猪头似的,眼神却清澈如水。
阳春冬雪嘲笑他的样子,自己却禁不住眼中带泪花。她的腿渐渐消肿,恢复如初。
一个男人如果啃不顾一切为你吸毒,如果他之前不爱你,那也离之不远了。
“今天老黄历上绝对写着不宜出门。”
她说着,看了看捂住大腿伤口的衣襟,本来就捂得严实了,她还是再抻了抻。
叶飞乌拉乌拉说了些什么,听不清。
她老有一种错觉他的嘴还留在自己腿上,或许是嘴唇的温柔吧,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贴的这么紧。
她干脆撕了外套,绑住大腿伤口,绑住肩膀伤口,剩下布条当做束腰,困住了衣衫。
叶飞静静看着。
他也实在没力气做别的事,只有眼睛能动了。
滕杖静静靠在旁边,上面的叶子变得暗黑,蔫蔫的,不知道怎么了。
阳春冬雪率先好起来,渐渐能起身活动,但却帮不上叶飞什么忙。
自己带的药也给叶飞吃了,并没有效果,只能让叶飞尽量舒服地躺着。
她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拿着一张边缘有些残破的纸,递给他:“你看,这是什么。”
叶飞接过去看,纸上的字潇洒:八月十五,琉璃庄。
乌拉乌拉乌拉。
“什么?”
乌拉乌拉。
“好吧,你还是别说了。”阳春冬雪见他挣扎着要起来,拉了一把。
叶飞把纸片随便收了,盘膝而坐,一手握着滕杖,强运灵力修炼起来。
他现在终于知道了,滕杖作为治愈生命的能量源泉,有着无尽的神秘力量,但是,不知怎的,几次使用下来,滕杖里的能量越来越弱,连枝叶也蔫了。
无空想其他,现在最要紧的是他赶紧恢复些灵力,好抵御接下来的新一轮进攻。
背后的仙人是不会罢休的。
从这几次进攻的来人就可以看出,那仙人所能调动的人手只会一个比一个厉害,都是些门派之外的奇怪高人。
阳春冬雪看着他嘴唇肿大滑稽,闭眼沉眉认真的样子,既心疼又好笑,笑完了还是心疼。想着自己当然得保护自己的男人,也当下盘膝而坐修炼起来。
夕阳余晖越过破墙照得菩萨像庄严中光芒万丈。
安静的风声中,响起铮铮弹剑声。
叶飞眉头一皱,知道是潇湘院院长公濮阳来了,但他正灵力运行的关键时刻,不能动。
阳春冬雪跳起来,精神奕奕地出来。
“堂堂潇湘院的院长在墙外弹剑,你就没有别的出场方式了么?”
她嘲笑着,她认识公濮阳,而公濮阳并不认识她。
“有一把好剑了不起么?我这把剑无名无姓,也没什么拉风的故事,也照样能一剑取你的命!”
她想要拖延时间,让叶飞完成修炼,伤势也能稍微好一点。
她也想激怒对方,如果万一斗起来,万一露出破绽,万一能打赢呢?
多少万一都是自我安慰罢了,公濮阳,剑仙阶的存在,灵力修为至少渡劫中期,如果他全力以赴,都不用现身,一剑就能平了小庙。
公濮阳放下剑,看向破墙里:“你的决定是什么?”
“杀!”
里面叶飞喊道。虽然含糊,但这个词的力道绝不会错。
阳春冬雪自豪地看着他:“有多少人,放马过来吧!”
“十多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