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消气呢。
兰姨转过身,朝着院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两个丫鬟很快走了进来:“兰夫人。”
兰姨:“你们端两盆温水去晨儿房里。服侍他上药更衣。”
两个丫鬟齐声应是。
在等待的过程中,小胡子管家又亲自送了信过来。
华霜接过信封,一看,又是冉翁送来的。
她先是拿眼睛通篇一扫,而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萧念:“信上都说了什么?”
华霜低笑:“冉翁说,他有一位远亲生了重病,请我前去为其诊治,作为答谢,他可以收公子为入室弟子,入鹿鸣书院读书。”
“真是个别扭的老头。明明就是他想收我家念儿为徒,却偏要拐个弯儿,扯上什么远亲。”兰姨语气里颇有些自得,看向萧念的眼神中满是欣慰。念儿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他却不必这世上任何人差!甚至还要强过许多人,哪怕是万人敬仰的当世大儒又如何,还不是要上赶着要来教念儿!溪晚,若你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吧……
萧念的唇角微微勾起,可是这细微的弧度除了华霜以外,却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闪而过的喜色还未展现,就已经被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掩盖了下去。
“华霜,既如此,那你就去一趟吧。”
焕然一新,英气勃发的苏晨笑着走了进来:“去哪儿啊?我陪你。”
兰姨见苏晨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忙着应允道:“好,知道你闷坏了。既如此,你就正好陪着霜儿去一趟吧。”
出了门口,冉翁派来的小书童愚鲁正在等着。
华霜一见是他,就笑着问道:“怎么管家没有请你去山庄里面坐坐吗?在这儿干等着。”
鲁豫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华大夫有礼。是我自己要在这儿等着的,想来您看了信,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所以我也就不麻烦了。”
苏晨一扬眉:“那若是我们不出来呢?”
“不会的。”萧公子还等着入鹿鸣书院读书呢。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明着说出来的。就好比冉翁,明明是想收人家做徒弟,可是又不好直说,所以只能拐这么个弯。其实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明了。
华霜和苏晨上了愚鲁的马车。
马车之内,华霜先是向愚鲁询问那个病患的大致情况。
“病人的家在哪儿?”
愚鲁:“城西。”
华霜:“多大年纪了?得的是什么病?”
愚鲁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日只是奉了冉翁之命送二位去阮家。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得病的是阮家的小姐。”
华霜点了点头。
城西阮家。
愚鲁引荐着华霜和苏晨见过了阮家的老爷和夫人。
阮家的宅院非常气派,雕梁画栋,婢仆成群,近几年在金陵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商了。只可惜阮老爷夫妇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女,闺名换做睬颦,今年有十八岁了。
阮老爷满脸的期待与惊喜:“原来这就是名动金陵的华小神医!久仰久仰,冉翁能把您请来医治小女,我阮家真是三生有幸。”
“阮老爷言重了,小神医这三个字可不敢当。”华霜忙着推辞:“您若愿意,直接唤我为华大夫就好。”
阮夫人的情绪稍稍有些不稳:“华大夫,您可一定要将小女的病治好,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二老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您先别急,先跟我说说,阮小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