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只可惜,你受了暑热,眼下却也不宜吹风呢。”
萧念:“我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回鹿鸣书院吧。”
两人说话之间,外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急促的雨水争先恐后降落人间,屋檐上,雨水凝成了手腕粗细的水柱垂落在地面上。
忽而,熏风推门走了进来,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急:“公子,鹿鸣书院的愚鲁来了。他说有急事要见你。”
华霜:“外面这么大雨,也难为他了。”
萧念起身,华霜和熏风一起帮他更衣挽发,而后陪着他向前厅走去。
愚鲁一见萧念和华霜出来,就忙着走过去行礼。
萧念抬手制止:“无需多礼,究竟有什么急事?”
“是冉翁病了。”愚鲁一脸的焦急:“林老诊断为温病,可是治了好几天,却一点儿起色也没有。今日冉翁的病情忽然加重,林老也是急上了火,这才让我急急来请您和华霜。”
萧念听完,马上吩咐:“来人,备车!”说完,他又紧了紧华霜的手:“咱们现在就回鹿鸣书院。”
愚鲁听到,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华霜的医术,他是再信任不过的了。有她在,冉翁一定能够转危为安吧?
冒着瓢泼的大雨,两辆马车和八名护卫艰难前行。
路上多遇泥泞将车轮困住,还是全靠护卫手推,才一次次从泥泞中脱困。
车厢里,华霜一脸的焦急:“这路太难走了。早知道,我就一个人上路,等雨停了,再让公子出来就好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横竖路也不算太远,况且这雨来的虽急,可是却不会下的太久。等天晴了,自然就会好很多。”萧念说完,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其实他的头还是晕晕的,身子也乏力的很。但是他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冒雨上路。算了,就当他是为人弟子,尽一份孝心好了……
天黑时分,马车终于赶到了鹿鸣书院。
此时大雨已歇,华霜几人一路快走进入了冉翁的院子。
一众学子们都守在门口,脸色担忧而焦急。
愚鲁将萧念和华霜请入了冉翁的房间。守在外面的学子们,心中一时多有不平。同样是书院的学子,为何萧念处处受优待?明明大家都守在门外,偏他一个人就被当成了座上宾一般请入内室!这实实在在的有失公允!难道师生之情也要分个高地远近不成?
华霜一进屋,先是给林老行了礼。
林老皱着眉头:“好了,别多礼了。华霜,快来看看冉翁吧,老夫我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华霜点头:“好。”她大步上前,一边给冉翁切脉,一边仔细观察他的气色。
冉翁这病起因也是暑热,眼下他身上发着高热,大汗不止,但脉搏微弱,四肢冰冷,脸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
华霜问向林老:“您前几日是否按着热证的治法给冉翁开了药方?”
“不错!现下天气异常闷热,患热症的人居多。况且冉翁的症状也的确是热证啊!”林老解释道。
华霜站起身:“的确是热证,但是冉翁的阳气马上就要消失了,现在应该马上用人参附子一类的温热药物来回阳救逆!”
林老听了之后,脸上露出疑惑:“可是热证温病应该用清热之药啊?况且人参也就罢了,附子带毒,且药性至猛,还是慎用吧。”
“冉翁患的的确是温病没错,可是温病也有变症啊。病情变了,药物也要随之变化!”华霜据理力争,现在情势危急,多耽搁一会儿,冉翁就会多一份危险。
林老又想了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