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茂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刘乾丧气的底下了头:“叔父也瞧不起我,这等机要之事,都不屑与我一说。”
“哎。”刘正茂叹息一声:“你这个孩子啊,心思怎么如此之重?罢了,我就先说一部分给你听吧。”
刘乾兴奋的抬起头:“真的!那侄儿洗耳恭听!”
马车摇摇晃晃。
刘正茂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八字胡,小眼一眯,问道:“乾儿,你可知叔父这几年官途坦荡,接连升迁,是因为何故?”
“这还用说?自然是因为叔父您政绩卓著,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啊!像您这样的好官,不能步步高升的话,那简直是天理不容。”刘乾说的冠冕堂皇,又义正词严。
刘正茂听了哈哈大笑:“乾儿啊!你这话说得叔父心里舒坦。不过你这点溜须拍马的小伎俩还是不要在叔父面前卖弄了,论起这行功夫,你叔父可是大宗师一级的。”
刘乾被戳穿,也分毫不恼,反而继续说道:“谁说我溜须拍马,在侄儿心里,叔父您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官。”溜须拍马的话就算被拆穿,也要死咬到底,决不能改口,否则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是他们老刘家的祖训,就算他年纪轻,也觉得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刘正茂暗自点了点头,还行,这个小子还不算是傻到了家。
“好了,不说这个了。乾儿,叔父今天告诉你,这混迹于官场,靠的可不是什么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那些都是老夫子骗人的鬼话。官字两个口,你究竟是‘造福’还是‘为祸’还不全看你的上峰怎么说?所以啊,在官场上,唯有奉上迎下,趋利避害,才是立足之道。”
“嗯,侄儿懂了。可是这两点叔父您说的轻松,可是真正能做好的人实在太少了。”刘乾感叹。
“那是,否则连连升官的就该是别人,而不是你叔父了。还有一点,人在官场,一定要站对位,跟对人,否则等着你的就是死路一条。”刘正茂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刘乾好奇的问道:“那叔父跟的人是谁?”
刘正茂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神秘而坚定的力量:“还能是谁?当然是当朝首辅刘嵩刘大人!说起来,还好我当年追随了刘大人,若是追随了林老,那我今日指不定被贬官到什么地方了呢。”
“刘大人和林老当年争斗过?”刘乾听得眼睛发亮,这种当朝秘闻,在民间他可是少有听闻啊!
“当然。那个时候林老还是首辅,刘大人不过是个刚刚进入内阁的阁臣。不过短短两年,林老斗败,便辞官而去,隐居山野办起了这间鹿鸣书院。而原本追随他的那些门生故旧,这些年也屡遭各种打压,贬官的贬官,外放的外放。只不过光是如此,刘大人还不满意,所以,他才把我派来了金陵。”回忆起这些,刘正茂脸上的表情一派唏嘘。金陵这个差事不好办啊,弄不好,可就是引火烧身!不过要是办好了,那他以后可就是青云直上了!
罢了,富贵险中求!反正赢面大,他便赌上一次又何妨?
书院之内,华霜送了萧念回房。
房里的书案有些凌乱,华霜便动手整理了起来。
待她忙完,萧念把她叫到了近前。
他将一个盒子递到了她的面前:“打开看看。”
华霜接手时,只觉得锦盒一沉,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淡淡的溢出来。
“这是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盒子打开。
随后,一块晶莹剔透,白如羊脂的美玉便显露了出来。
华霜笑着:“是玉佩啊!”她将盒子中的玉佩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