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而入,阿翁正在给云娘改药方,打过招呼绕过屏风,见云娘坐在床上,墨发披散,眼神看起来没有平日那种精神了,也是一身中衣,衬得肤色更白了,看见灵瑞有些惊讶:“灵儿你怎么来了?”。
“云娘你还好么?伤口疼不疼?”说着,坐到她床边顺手就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还是圆滚滚的,有点硬,长吁了一口气:“还好,小家伙没什么事。”
云娘也摸了摸肚子浅浅一笑:“没事,伤口阿翁处理过也不疼了。阿翁说你的肩被蝗虫伤到了,可还好?”
灵瑞点头,瞥了眼自己的肩,盖着披风看起来也没事特别的,扬唇一笑安慰着她的关切:“没大碍,到是云娘,快临盆了,真的不碍事?”
阿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凉幽幽接道:“你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么?”
阿翁这突袭唬的灵瑞一个激灵从床沿站了起来,赶忙陪着笑回道:“哪敢啊!阿翁这医术疗愁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绝对信得过,信得过~呵呵~”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一阵腹诽:你们怎么都走路不出声的。
阿翁切了一声,捋了捋胡子一抬手,一根红丝一分两股从他指间射出正系到灵瑞和云娘的手腕上。他微眯着眼睛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细微变化,良久才收回丝线:“你们俩都没什么大碍了,云娘这几日注意些,胎气有些不稳,恐怕五六日内就要生了。老夫我给你添了些药材,一日服四次。不可饮冷水,切记。”
云娘温顺的颔首:“好,谢谢阿翁了。”
灵瑞对阿翁这悬丝诊脉感觉颇为新奇,之前只在话本上看过,没想到还能遇见真的:“阿翁,你这悬丝诊脉真的准么?”
阿翁赏了她个白眼:“不要怀疑老夫的医术。”说罢,胡子一捋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头子真是年纪一大把,脾气也一大把。”灵瑞冲着阿翁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惹的后面的云娘在后面忍不住的掩唇笑,还不敢大声笑,伤口扯的升疼。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疗愁过来唤灵瑞过去喝药灵瑞才回自己房间。
又过了两日,不知道是灵瑞这花做的身子自愈能力很强还是阿翁的药真的很管用,她的肩膀除了有些麻,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虎口也已经好了,云娘的伤口也好了,气色精神基本上恢复到了受伤之前,也让她有气力应付随时可能的生产。
那日两个人同时遭偷袭,辛夷回来之后将灵鹤和灵鸢都训了一顿,他据疗愁说,他极少发这么大脾气,灵鹤直接被降级从山神变成了土地,即使这样,这山上还是灵鹤的等级最高,但是再想修成山神他还得重修数千年。
至于那个蝗虫,之前的蝗灾就是他闹的,辛夷收到手底下花仙草仙的反应,去找他却没想到中了计被围而攻之还下药让他失去了法力,以至于他花了一天多满身伤口也只一把三昧真火烧死了蝗虫万千手下和他还没过门的老婆。
那蝗虫怀恨在心后来在人间偶遇了他们正好来十月寒洞就跟了过来,趁着辛夷和灵鹤灵鸢都不在过来偷袭,虽然伤了两人,最后还是被辛夷一剑杀了,据说他的魂魄被封印在了尸体里扔进了地狱的石臼地狱,永生永世受磨灭重塑再磨灭之苦。灵瑞只觉得辛夷很护地盘,自己的地方,容不得任何脱离他掌控的事情。
那日下午,阳光甚好,本来灵瑞觉得天气不错打算泡完药澡去找云娘晒太阳,等她到了云娘房间却发现云娘正蜷在床上,咬着唇忍着痛满头冷汗。灵瑞吓的跑去一看,那白色的床单已经被淡黄色的液体浸染:“不好,云娘你这是要生了?”
云娘痛的有些迷糊,含含糊糊的应着:“好像,好像是,灵儿帮我喊阿,阿翁,啊……”本来还能忍得住的痛慢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