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他赌输了钱就到一村店喝酒。他正不高兴呢,边上就坐来一个玄衣老道,衣衫到还算半新,就是花白的胡子拉拉碴碴,头发也已花白,拿根树枝束在头顶也不甚规矩,松松散散的,一半都已经披散,一手的油污手里还拿着个鸡腿,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就坐了过来,凑近就道:“兄台,最近可遇到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王检吓了一跳,瞪了那老道一眼,道:“瞎说什么东西。”说着就要换个位置,被老道一把抓住了袖子,他当日穿的是件淡色的衣衫,一下子多了个油掌印,他气急,从老道手里抽回袖子,啐了一口,换了个桌子。
老道收回手,也不跟上去,只是啃着鸡腿优哉游哉的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说着:“你真当那是什么大仙么?那是个水鬼。”
他说话声音低,跟喃喃自语差不多,但王检偏偏听的极清楚。
闻听此言,王检不自觉的就回头看了眼那老道,眼中不自觉带上疑惑:“你,你怎么知道?”
“哼,老道这降妖捉怪数十年,你这不算什么。”老道见王检有了兴趣,轻哼一些,语气很是自负,说话间已经解决了一个鸡腿,放下骨架,伸手去拿王检留在桌上的猪蹄又开始啃上了。
王检赶忙坐回了原位上:“先生可知道,那水鬼跟我邻村一个走的很近,水鬼还帮他见到了他死去的岳丈!还给他钱!”
老道一听,倒是没想到的样子,拿油腻腻的手撩开遮在眼睛前面的头发,露出一双诡异的黑色重瞳,睫毛倒是挺长,眨巴着眼睛看着王检吧唧着嘴:“当真?”
没想到老道居然是异瞳,吓得王检差点没撒了杯子里的酒,可还是被酒呛到了:“咳咳,是啊!有人亲眼看见的,可那水鬼只认那人的酒,我试了几次他就出来了一次。”
“这……”老道眼珠溜溜的转,摸了摸胡子喃喃道:“看样子这水鬼要成鬼仙了。”说罢,又眯缝着眼睛打量了王检一会儿:“你不是看不过那人跟水鬼好,水鬼给他好处么?老道我帮你解决了那水鬼和那人,如何?”
王检摆摆手:“鬼收了就收了,别伤了人性命。”语罢他凑近了些问道:“道长可要些…”
那老道冷笑一声:“你当老道是什么人。分文不要。”他勾勾手让王检将耳朵凑近道:“我给你一张符和两个药方,你帮我办几件事就好。办成了,这一切就不存在了。如何?”
王检听完坐正,深看了老道一眼确认了一遍:“果真不会伤了人命?”
老道解决了猪蹄,抹了把油嘴,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不会。”
盯着那盆仅剩的青菜发了一盏茶功夫的呆之后,王检内心一横,我既然得不到,你江飞也别想要得到好,便点头:“好,听先生安排。”
老道给了他一张药方让他去找王仁配药,然后给了他一张解方,但是少了一味药,所以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王检找王仁配了药当天晚上就趁夜色将那药投进了青留村一口共用的水井里,第二日所有人过来只要喝了或者用了这井里的水,就都开始发病。
而老道说,那人会因为村民生病而被抓,到时候与他相好的水鬼想必不会坐视不理,你若能碰到他,就把这符贴到他背后,等一会儿将符塞进一个小瓷瓶交给他,这鬼就算是解决了。等鬼解决了,他就给他最后一味药,让王仁看好那些村民,这样江飞也就没什么事了。
如今,江飞入狱,钧言被抓,他已经将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只要晚些时候把瓷瓶给老道换个解药方就好。
“那你快去找那老道要解方吧。这样也不至于会害了江飞。”王仁催促王检去交瓷瓶,王检却不屑一顾:“不着急,让那小子吃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