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看天意吧。
换好衣衫,深吸了口气,她招呼这绘心拿着道具跟着她走到了那薄薄的竹帘后,绘心先出去,乐师随后开始奏乐,是入阵曲。
音乐响起一开始便是如雷声般的鼓声。一个黑红色的身影从帘后持剑一跃而出,众人一惊,没来得及闪躲,她收回剑势,随着鼓声渐弱从半空落到了地上,双脚轻轻点地。
出场后,澹优落地就以剑撑身,单膝跪地,头一直低着。绘心点了点头,示意歌姬,歌姬们点头,开始哼唱:“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众人终于看清了扎着一把马尾,造型清爽的澹优,原本的远山眉换画了剑眉,长眉入鬓,一抹红色的眼影和细长的眼线让整个眼睛显得格外有神采,眼神凌锐,一扫四座宾客,嘴角含笑原本低沉的音乐重新高昂起来,她持剑一招一式踩着鼓的节点而发。
虽然没有宽袍广袖增加仙气,但那八破裙和系带却是异曲同工之妙,原本的裤子换成裙子,腰间挂着两块小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与鼓声应和。行动之间轻盈如蜻蜓点水,旋转腾挪,大厅就像开着一朵美艳的山茶。
鼓声歇,一舞罢,现场一片安静,只剩下了她微微的喘息声。
“啪啪啪。”上官彧先鼓起了掌,所以呆住的公子小姐也都开始鼓掌,很快全场便掌声雷动,到场的公子小姐呆住是因为惊艳,很少有姑娘会喜欢跳剑舞还是跳的入阵曲,而符崴英和上官忆还有她两个哥哥都呆住是因为如此凌厉的剑舞,她自小体弱,什么时候学会的?
她收好剑,想周围宾客行礼致谢,落落大方:“小女子一舞,难登大雅,让诸位见笑了。”
“非也。非也。”左督御史赞叹道:“符小姐此舞击鼓为乐,挥剑为舞,配以《国殇》,大开大合之间豪气万丈,但……”他话说到一半,捋了捋胡子,只是笑笑,没往下说。
上官彧歪坐着,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晃荡着手里的琉璃盏睨了眼她:“但《国殇》是楚国屈大夫为叙其战死战士的忠勇,义节之志。也算是一篇祭亡之作。而今天是小姐的及笄宴。”说着,坐直了身子,饮尽那杯中酒,魅惑一笑,迷倒下面一排女子:“左督御史的意思就是小姐在自己的及笄宴上舞唱这种祭歌,有些不大吉利。”
澹优却笑了,尚未长开,但也算是容色动人:“此也是小女子一点私心,我父长年征战沙场,也是在及笄宴之前才由校场赶回,此生我生于将门却非男儿身,也不能报效沙场,长年体弱,如今身体大好,这一舞,是为了让爹爹看看我若是舞剑虽比不上公孙大娘的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但终究让爹爹看见我能有这一日,也让爹爹若再出征也不必为我担心了。”说罢,眼含热泪的看着坐在贤妃娘娘下首的符崴英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