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嗯…猜到了。那那日娘可去了积云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点寒,今天她感觉侧躺也有些费劲,喘不过气来,不自觉的裹了裹被子,将被子垫了些在胸前撑着些。
“去了。很好。”上官彧虽在看书,可还是通过影子在看着她的举动,她卧在榻上的影子有些颤抖,却不是因为烛火抖动,剑眉轻蹙,不自觉的回头,见她已经流着鼻血趴在被子上失去了意识。
身体很轻,就像是羽毛一样,漂浮在空中,然后就堕入了一个很灰暗脏乱的环境,腐烂的海草,一个执鞭的怪物侍卫,鱼头人身,一个被架在架子上鞭打的全身上下泡自己血里的姑娘。
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好像就是她之前时常梦到的那个梦靥,每次都是被打的遍体鳞伤,心底不知道到底什么支撑着她撑了这么久,每次因为梦而无意识的辗转反侧,动静大的时候绘心都会过来守着她。而这个梦,每次都结束在很轻的玉兰香里。
如今换了个姑娘,她本能的上前想阻止那侍卫抽打那奄奄一息的姑娘,可手却穿过了那鱼头侍卫的手。正纳闷为什么看的真实却不能阻止的时候,另外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摸了进来,将那执鞭侍卫点住,他将那姑娘极其温柔的从架子上解了下来。那姑娘已经神志不清,满脸忍痛汗水和血污左肩还有一个小窟窿。
那侍卫拨开那姑娘脸上杂乱头发的一刹,她愣住了,这姑娘竟与她长得一般无二。而那侍卫,她蹲下身极力想看那脸,她总觉得那气质与脑海中时常会出现的那个白衣公子很像,如今想来却一点记不起那白衣公子的模样,也看不清眼前侍卫的模样。
感情她现在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视角在看自己之前的那个梦靥,她也知道了为什么梦会结束在一片玉兰香中,因为那侍卫将那姑娘最后变成一片玉兰,然后有用玉兰幻化了个差不多的人放到了架子上。
那侍卫抱起姑娘的时候,她认出了侍卫腰间的一串铃铛,那姑娘头上也有一个。而印象里,似乎她见过这一样的铃铛,正在纠结的时候,胸口一阵闷痛,硬生生将她从这臭气熏天的地方拉回了现实。
睁开眼还是熟悉的场景,已经不是深夜,而是天亮了,躺在床上,还是只剩下一件亵衣,苏玉珩顶着黑眼圈在给她收针,上官彧坐在桌边背对着她撑着头在休息。
“什么情况?”她开口嗓音都变了,自己都一愣。
有些昏昏欲睡的苏玉珩一个激灵,收的那针扎到了自己手上也没管,那双原本充满疲倦的眼睛里放出光芒,呼道:“终于醒了!”
上官彧被惊醒,起身也没看向这边,只道:“我去找小二煎药。”然后就离开了。
后来澹优才知道,自己光荣的挂着鼻血晕了过去,然后上官彧半夜去绑了个大夫过来好一通折腾,说是因为之前内伤未愈,然后受了些风寒,有些严重了。大夫开了药走后,上官彧觉得不放心,又去吧苏玉珩挖了起来给她施针,结果两个人就这样折腾到天色变亮,澹优才转醒。
经过苏玉珩的针灸,澹优确实感觉胸口的疼痛好了很多,之前在奔波也没顾得上吃药,到差点耽误了。
而上官彧轻挑,可她因为要扎针只能穿着亵衣的时候,上官彧的眼神一次都没落到她的方向过,永远在桌子上的东西和苏玉珩的脸上徘徊。
澹优苏醒过来之后,苏玉珩出去买个东西回来的时候脸色却吓的清白:“昨天的大胡子死了。”
其实不止大胡子,连着隔壁桌的几个说过关于堤坝事情的人,都死了。溺死的,吊死的,横死街头的,劫杀的都有但都不是好死法,然后整个镇子的人谈起那堤坝就闭嘴。
上官彧神色凝重,说晚上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