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还伸手过来拉澹优,澹优趿拉着鞋没站稳就给他拽下去了。
眼见美人在侧,他嘟着个嘴就要亲过来,澹优嘴角一抽,不能心软了,一记手刀,一声闷哼,他算是彻底交代在上官彧床上了。澹优也不想再扶他了,拿起被子给他裹了起来,起身披好披风就打算去看看自己的房间有没有弄好。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彧跟螟蛉站在门口,她嘴角又抽了抽:“你们俩大老爷们在门口站着就不知道进来帮个忙?”
苍梧就瞥了一眼身前负手而立一副看好戏样子的上官彧,表示了自己的无辜。
见上官彧他们没反应,她实在是觉得有点冷,裹了裹披风就出去了,路过上官彧的时候也没看他,径直去找找婢女问问自己的房间了。
上官彧脸色如常,却目不斜视,从一开始就仍盯着床上那如烂泥一样的苏玉珩,苍梧闻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赶紧道:“我把苏公子扶回房间去。”
“给他醒醒酒。”鹰眼里有某种火在燃烧。
“是。”
驿馆的婢女本来就不多,刚刚都收拾澹优的房间去了,所以一时间也没喊着,澹优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了过来报信的婢女,她便直接去了收拾出来的新客房。
虽然是刚打扫出来的房间但从一开始就点着炭盆,很暖和。在外面走了一圈,确实有些冷。重新卧到已经被熏暖的被窝里,趁婢女还没走,她央婢女去折了一枝梅花插瓶。
婢女很快就抱了个白瓷瓶放到了床边的小几上,里面插着支寒梅仍带着雪花,一半待放,一半绽放,还能开几天。
刚离开了那浓重的酒味,如今闻到这沁人的梅花香瞬间心情就好了很多。随手拿起小几上的一本演义小说,打发着时间。可刚看了几行才想起来,上官彧去见那个乞丐还没跟他说是怎么回事,可看他刚刚的样子,大概他是不会过来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就等着。
从下午一直看到月上梅梢,婢女过来传话说让澹优去上官彧房间吃晚饭。
等到时,已经醒了酒的苏玉珩正揉着头一个劲的灌茶,看见她来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目光一滞,然后脸面涨的通红,也不敢再看她了。
上官彧端坐在桌前就等着她了,等她落座,很自然就开始吃。
三个人沉默到饭毕,婢女收走了饭菜,上官彧留下了一壶温酒。
半晌,终于开了口:“今天下午去问了那乞丐,那乞丐说,当夜那个运走堤坝中东西的人,有一个人是兔唇。”
“兔唇?朝中有人是兔唇?”澹优一时间还是有点难想象兔唇是什么样,之前也就只是在书上看见。
苏玉珩回想了想:“好像,只有定远侯的管家的儿子是兔唇。”
“对。”上官彧点头,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温酒,眼神一直在澹优身上脸上扫来扫去。
澹优不知道下午他看见了多少,但他不作为确实有点不够爷们,所以也不去管他,只当作没看见,只道:“那那东西是被运到京城去了?”
苏玉珩脸色一凛,瞳孔皱缩了一下,满脑子都是那饕餮的故事,一字一字道:“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