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你不能听那小子一面之词啊!他实在毁谤我!毁谤!”乌梢腹诽着一不小心被抓住的澹优,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墨脱却替泰攀道:“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我跟你父汗都看见你手上的千岩灰的灰迹了,你还抵赖什么!”
泰攀深深地看了眼乌梢,眼里有些不奈:“星野只听你的话,那小子要是没你带着,怎么可能带走星野?”
“好吧,父汗,我错了,任打认罚!”乌梢见抵赖不过去了,两个叔叔又都在,就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承认了,反正最后也不会怎么样,两个叔叔一定会为他求情的。
可这回乌梢猜错了,两个叔叔不但没求情,还落井下石了,最后泰攀罚了他十鞭,然后去马厩扫一天马粪。
被抽了十鞭第二天还要去马厩扫马粪的乌梢相当郁闷,挨完鞭子,听了母亲的一通唠叨,他拖着脚步就进了关押澹优的营帐。
“你倒是吃得好,睡得好?”乌梢看着澹优大口的吃着巴图鲁送来的手抓饭,一点没有被囚的苦恼,心里有点不平衡。伸手就将她的抓饭端到了远处的地上。而此刻澹优被捆着,统共就个嘴能动,饭在面前还好,如今这点距离,也算是远在天边了。
“都是你阴我,还不让我吃饭不成?”澹优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继续趴在草垛上,不再看他。
乌梢看澹优好像真的生气了,上前去戳了戳她的背,语气和缓了些:“别气了,我也是图好玩。父汗说了,明日就放了你。你在这关外没地方住,就先住这,要不然你们的关门下钥之前你是回不去关内了。”
“你们说话算话?”澹优终于扭过了脸看着他了。
“算话算话!”乌梢有点高兴,伸手去摸澹优的脸叹道:“你这人皮面具真精致!能给我做一个么!”
澹优闻言不自觉的想伸手摸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有没有脱胶才想起来自己还被捆着,便只能昂着头看着乌梢那张难得的带着纯真的笑的脸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乌梢点头:“我也经常研究这东西,可都不如你这个精致,但是你身量小,眉眼之间还是女气了些,举止也不似男子粗狂,而且腰间的还是个绣花的钱袋,所以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女子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他跟献宝似的说了一堆,澹优却没听进去几句,只知道他想跟她学做人皮面具。心里思量了一番,便顺水推舟道:“要我教你可以,你给我松绑,而且后面不能有人看着我!我就教你!”
“好……”乌梢原本听见她肯教他挺高兴的,可下一秒脸就垮了:“不行,我可以给你松绑,但这营帐得有人看着。”
“额…也行吧!”澹优点头,只想赶紧解决自己现在被捆住的问题,既然乌梢说了明日就会放她走,想必也不会食言,她也实在无需出这营帐,也免些是非。
乌梢给澹优松了绑,澹优让他准备了些材料和一面镜子,然后将当初上官彧当初教她的易容之术七七八八的教给了这个玩心十足的叶罗小王子。
从下午折腾到了晚上,他终于做的有模有样了,澹优却已然口干舌燥,靠坐在草堆上:“小王子啊…这面具也做了,我也教了。我能先喝水吃饭了么?我可不想明天饿晕在路上被狼吃了。”
心满意足学到手艺的小王子乐颠颠的答应了澹优吃喝的请求,去给她拿了一坛酒和一些肉还有抓饭,乌梢坐到了她对面地上,两个席地而坐,吃肉喝酒,两人虽然想见时间不长,一开始也有些矛盾,但这一下午下来,乌梢是个心思很单纯的人,满脑子就是玩,澹优也对他有了一种自然的放心,当然,也是因为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你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