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轻雁城,澹优却听到了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消息。叶罗要与朝廷开战,这些年虽然叶罗跟朝廷时常有些摩擦,可也不至于会到打仗的地步,而且这大冬日即将开春之际并非作战的好时机,一个冬天下来,去年的储备大量消耗,青黄不接的春天又什么都没有,再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开战的时机,可偏偏这是个事实。
而因为突然开战,原本还有些的过年气氛一笑而散,所以整个轻雁城进入了高度的紧张和戒备状态,对于通商贸易也开始限制,后面将会有大量的军队驻扎,能撤离的都撤离了轻雁城,澹优本来也打算收拾一下买些东西就离开,可因为大战,物价飞涨不算,还各种买不到,她在城中转悠了半天,该买的东西没买到,却在中途遇到了又偷跑来城内的乌梢。
“阿谭,你怎么还在这!”乌梢看见澹优显得很兴奋,轻盈跃下马小跑向了澹优一把就把她搂怀里了,虽然有些身高差距,但俩大老爷们就这么抱在一起,还是引来里两旁路人的侧目,乌梢仗着个子比她高些完全不管澹优的挣扎,把她揽的紧紧的,又蹦又跳,最后澹优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肘击给打退了好几步好笑的看着给自己易容了一张独眼龙脸的乌梢道:“这光天化日的,你个大老爷们能悠这些么?”
乌梢被揍了也不生气,咧嘴笑道:“这不是看见你高兴么!”说罢重新回来勾住了澹优的肩,脸有点垮:“阿谭,父汗要跟着关内朝廷开战了,你可知道?”
“我知道……”澹优不动声色的脱开了他的勾肩搭背:望了望大街上,除了他们俩还算气定神闲,整个街上人马纷纷,都是携家带口的逃难的人,扬眉看着完全没有任何战争紧张感觉的乌梢道:“这兵荒马乱的,我也不瞎。”
俩人在忙乱的人群中太淡定了有些引人注目,把他拉到了不远处的一处茶棚,拴好马,对面而坐,给他斟了杯茶递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就开战了?这时候并不何时开战啊。”
握着那便宜的劣质的粗瓷茶杯,茶水的热度通过粗瓷传递到指尖,将在寒风中微微有些冷的手终于捂暖了些,乌梢眼里的明媚渐渐黯淡,情绪也没那么高昂了,垂头丧气道:“父汗不是那种喜战的人,可自从那两个人来了之后,有人送来了一封书信,然后父汗就没听两个叔叔的劝阻,就以什么清君侧的名义就准备开战了。”
“两个人?清君侧?”
澹优有些迟疑的嘬了口茶,那两个人她自然猜到了是谁,不过,这清君侧难道说的是上官彧?上官麒既然被追杀,想必一切势力也就被打压了,他却还挑起了叶罗与朝廷的战争,着实有些打错了算盘,毕竟叶罗现在真的不合适开战,可她很好奇,他是以什么理由说服了叶罗在这时候开战的。
乌梢点头,提到那两个人就气的眼发红,就差说话没带哭腔了:“就因为我去给两个叔叔求情,结果被父汗抽了几鞭子赶了出来,所以我才一气之下又来了这轻雁城。”
“你现在赶快回去吧,听说今天下午就会闭关,早些出城,如今你这模样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出来你。”澹优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如今留在这城里危险,别让你父汗担心。毕竟已经决定开战了,你再气也没用。”
“阿谭…”他低声唤了澹优一声,声音有些无助,拉了拉澹优的袖子,央求着她:“你跟我一起回去么?我有点怕。”
澹优心下莫名一紧,眼底闪过些柔和,声音也柔缓了些:“可就是我去了也于事无补,我比较不是叶罗人。”
乌梢眼眶一红:“可如今父汗不听叔叔劝阻,叔叔已经都返回了更深处的草场去调兵了,如今近关就剩下我和父汗了,我不想这么回去。”
“你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