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官彧欲对定远侯下手夺兵权,她就将那妖兽祭了出去,她只要将妖兽祭出去,后面的事情几乎定远侯和上官彧就帮她全做了,她坐看定远侯设计杀了符崴英一家,看着上官彧和澹优联手将定远侯和王国章送上了断头台。
她知道按上官彧的性子,那妖兽他不会轻易毁去,所以就将计就计,。让上官彧对上官麒下手。她也伪造了口供,让澹优知道了她从一开始就被南笙和上官彧牵着走最后澹优离开了上官彧,她任由上官彧上奏上官麒谋反,自己被打入冷宫,一步步的看着自己的计划实现,将上官彧从太子位上落下来将上官麒送上去,她知道,上官麒柔茹寡断,不合适做皇帝,可她有孙子,她可以等,等孙子长大了扶持孙子登基。
至于皇后,她一直隐忍,任由皇后当初拿还没出生的上官麒逼着她却害死了与自己情同姐妹,一路相互扶持的韩睿文,也不仅仅是因为皇后,也是因为上官颉和王国章,她喜欢的两个男人,一个宠她,一个为了他哪怕被贬也不吭声就走了,她看着皇后杀了韩睿文,明明可以阻止却一声不吭,她冷眼看着上官颉抱着韩睿文的尸身哭,甚至是王国章因为她的死而一夜变成老翁。但是若不是皇后,上官彧也活不到现在,还有就是那该死的嬷嬷,原本可以淹死上官彧,却没想到被救了,后来上官颉就看紧了上官彧,加上皇后失子不能再孕,就开始对上官彧重视,她就暂时停止了自己的计划就像在草丛中伏击猎物的豹子,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来等待和诱捕猎物。到头来,一切都是她的棋子,她一步步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牺牲了可以牺牲的一切。
可惜,澹优这一切明白的太晚了,她也总算知道了那道长最后一句:陌上新桑旧人采,旧人采桑换新裳。却始终不知道,那老道是上官麒派去的,可偏偏最后她没重视,错过了一切。
“优儿……”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唤了一声,曾几何时上官彧也是如此。
“…”半垂下眼眸,并不理会他,如今被禁锢着,动弹不得,任由他在自己脖颈间轻轻蹭着,呼吸温热喷洒,围在脖子上长毛的围脖毛被吹动,轻轻抖动,皮肤上一阵轻痒。
“对不起。”他这三个字说的有些太轻巧了,他以为会很难说出口,明明,她最初是理解他的,他不想这么做,可贤贵妃的存在,他有些事,不得不做。
“要真觉得对不起,就放我走吧。我累了。”澹优直视着上官麒的眼睛,他的眼底那份淡泊,如今变成了一份纠结,纠结着一切,他在那鸭子死的那天,就已经变成了鸭子。
“好。”
上官麒居然轻巧的就同意了。随后坐起了身子偏头看着她,努力想着当初他们在那御湖边的时候他的笑,如今却没了当时的味道,有些怔愣自己的变化,最后自嘲一笑:“我出去以后,这屋里不会在有人限制你了。军中也是。”
如上官彧所愿,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让澹优得了自由。
“多谢了。”
他也不问她后面会做些什么,只是答应了她离开的要求,澹优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些什么阴谋,但如今若是不走,难道就没有置身在他们的阴谋之间?她在叶罗躲了一个多月,仍旧没能逃脱上官彧和上官麒,如今又会有什么改变。
他起身翩然而去,她仍旧躺在床上,目送他走到门口,将踏出门的时候,他停留了一下,回头,给了澹优一个大概跟当初一模一样的笑:“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还是当初笑容么?她恍惚间也记不起来了,所以也没应他。
等着上官麒离开之后,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魂魄一般,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已经到眼眶的眼泪憋了回去,也将乱如麻的心理的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