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挨骂了,看她去抱柴半天没过来,自己才去好心去看看,可怜的兄妹正在分吃干窝窝,让她好一阵心酸。
胡氏想起自己的大儿子都十八岁了,还未能说上亲就是心烦,儿子天天下地干重活,晒的黑不溜秋的,还得供养着老大家的大儿子方大郎和方二郎和老三家的方七郎读书。
家里几个读书人,天天喝钱似得!时不时的笔墨纸砚,时不时的年节孝敬师傅,哎,都怪方大姑,当年为了面子好看,怕婆家人嫌弃她娘家都是瞪眼瞎而撺掇着娘家送几个侄子去读书,老两口偏心也不看看是不是那块料,只让大孙子二孙子去,轮到自家的三郎去就供养不起了!
方大郎和方二郎一个十九岁,一个十八岁,读书这么些年都还没靠过童生这关,听说二人在城里那是遛猫逗狗不是那块儿读书的块料!
方七郎也去读书几年了,听说比那俩人强,当初
老两口是不同意七郎去读书的,可是架不住王慧兰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了!再说人家老三还是酒楼掌柜的,也有私房钱!
老四家就更不用说了,在老两口的苦口婆心,威逼利诱下终于如愿以偿借着方大姑的面子,在她婆家的酒楼做个采买,那也是油水足足有余!
逢年过节的,时不时孝敬老两口几个,把老两口哄得乐颠颠的!
自己家的方老二孝顺又是个实心眼,老两口却不待见,总是时不时横眉冷目的,他还是对老两口交代的事那是言听计从,那就是个木头疙瘩,不会哄老人,就知道吓死力干活,不过对自己还算不错,从来没有打骂,不然自己的日子更加难熬,哎!
自己家的几个儿子在家里的待遇也就比四郎兄妹强那么一丢丢,顶多是从地上到席上的距离!
“草儿,水开了,来盆子拿来,二婶帮你盛出来!”胡氏收回心神,撕开锅盖吩咐芳草拿盆儿。
“谢,谢谢你,二婶!”芳草偶尔能在二婶这里感受一下温暖,感觉眼角微湿,赶紧把盆子递过去,低头用衣襟拭下眼角。
碰!厨房门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王慧兰恶狠狠的怒瞪着二人骂道:“好你个贱丫头,竟然吃里扒外把给老娘烧的热水给别人,我打死,打死你个贱种,和你亲娘贱妇一样是个贱人……我打死你……”
王慧兰一看是自己的二嫂再舀热水,让自己白白等半天等不到热水就气不打一处来,
拾起烧火棍劈头盖脸就打向芳草,她还不至于敢打胡氏,毕竟二人没有直接关系!
想到那对母女面前瘦的气,就全部发泄在了芳草身上。
“呜呜……娘草儿没有……呜呜……求你了娘……别打了……草儿没有……啊……”芳草小声的辩解着,不敢大声哭出来,怕别人知道了,回头她娘更得狠狠的打她,掐她,拧她,瘦弱的身体本来就没吃饱,这下哪里受得了,她也不敢躲,否则会被打的更惨,只得硬挺,她挺得住,等她娘打累了就好了!
有人说过挨的多了就不疼了,时间长了皮肉就会麻木,可是自己挨打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是那么疼呢?
棍子打在胳膊上好疼,棍子敲在脑袋上也好疼,棍子闷在背上还是好疼,打到了腿也疼,幸亏她娘爱面子,从不打她脸上,这样哥哥就不会知道了心疼了,难过了!
有时候她好羡慕好羡慕那个瘫子妹妹呀,她可以跟着亲娘,亲娘好好啊,每次看见自己兄妹都会嘘寒问暖,给吃的,给喝的,亲娘的笑容好美好美。
亲娘好像冬日里的阳光,好像半夜的窝窝头儿,嗯!好像哪天自己没有挨打的日子那般美好,可是他们不让自己兄妹见亲娘,否则就会去骂亲娘还会回来打骂自己兄妹,渐渐的他们不敢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