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美娟怔了半天。
她从小被郭小英娇养,生活虽然清贫,但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个真正爹疼娘爱的娇娇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常宝嘉居然敢打自己,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常美娟气哭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掉头就跑。
常宝国严厉地对常宝嘉说:“虽然你是堂姐,可不管怎样你就不该动手,要管教自然有父母做主,何需你无事生非!”
常宝嘉也是忍无可忍,但常宝国的指责她忍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答道:“大哥说的话,我受教了。”
常宝国的嘴被这句话堵得严实,就算还想教训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去追常美娟。
事后,常关大忧心忡忡地说:“宝嘉,你也别怕你三婶闹,可是她要来阿成家里闹,那多不好。”
这个老好人总想着别人。
罗笑琴抢着道:“大叔,不怕。郭小英是吗?我也认得,我不怕她。”
李成眉拢乌云,“可是我听说郭大姐很会打架,要是不小心碰到你,可怎么办?”
常宝嘉却是不担心,笑道:“没事的,如果她来,你们叫她找我去。我跟美娟一个学校,他们知道怎么找。”
如果郭小英敢在学校门口堵自己,常宝嘉不介意提前给常美娟上堂人生大课。
记忆里,周春雨说常美娟对娘家无私奉献,对自己公婆尖酸刻薄,后来夫妻离婚,没多久陷入桃.色陷阱,被小年轻骗财骗色,最后因情感纠葛导致手术失误,被患者家属寻仇砍,死。
这种下场还是算了,有辱她的门楣。
罗笑琴明白李成的担忧,也知道常宝嘉爷孙的好意,可她也不是个怕事的主,“放心,我不会当缩头乌龟,要她跟在我家门口找事,我绝对不客气。我就告诉她我有身子了,我看她敢动作,捉她去劳改。”
常宝嘉知道这人脾气倔,也没多说什么,笑道:“好,我婶最厉害了。”
罗笑琴受用,也就识趣地转身去逗鹩哥,心想要是自己也有只多好玩。可是养着很麻烦的,还是算了。
常宝嘉进厨房烧菜时,陈二狗进了厨房跟她唠嗑。
“宝嘉,你阿公再吃一个月的中药调理就没事了。”
常宝嘉很是高兴,“这么快就能调好?太感谢叔了。”其实他们平时都直接叫名字的,但叫二狗叔又不好听,就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就问道:“叔,你户口本上的名字是什么?”
陈二狗祖上成份不好,父母怕养不活,从来都管他叫二狗,但他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叫陈益标。”
“标叔什么时候娶老婆啊?”常宝嘉半玩笑半认真地问,这人应该有二十三了,父母双亡,亲戚没死的都跑到外国去了,余他独身一人。
陈二狗腼腆地说:“家里屋太破,又没几个钱,三转一响也买不起……不娶了。”
常宝嘉突然有个想法,“标叔,我觉得我们堂堂华夏民族,中医这门学术应该推广开去,西医总是治标不治本的。”
陈二狗不无唏嘘,“中医麻烦,煎药还要看火候,很多人不愿意喝了。”
西医多有效率,几颗药丸,药水往嘴里灌,几天就好了。
常宝嘉鼓励道:“西药普及是不可避免的,现代医疗肯定是以西医为主,各种手术什么的,但中医也有自己的位置,我想和你合伙开间医馆。”
“什么?”陈二狗听到后面跳了起来,“可是我……囊中羞涩。”
“我出资,你出力。股份我比你多二成,但我不参与管理,你看可好?”常宝嘉想了想,要让人刮目相看,光有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