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嘉出去一看,发现黄淑梅神色匆匆,又没带着周海安,心里不禁有点慌。
“梅婶,发生什么事了?”
黄淑梅急忙拽住常宝嘉的手,“哎哟,快,你那祖婆啊,你能收拾一下吗?整天那样闹太过份了,我就知道你阿妈爱折腾人的性格就是遗传她的!”
原来谭蓉昨晚回了家,今天又去到周口村,逮住黄有娣撒气。黄淑梅本来想坐视不理,又始终念着常宝嘉和她的母女关系,还是急忙赶到镇上,告诉常宝嘉这个消息。
常宝嘉有些头大,最怕不讲理的“泼妇”型长辈。
沉吟片刻,她才说:“梅婶,你回去吧,说我这个铺位已经出租,听说老板打算请个好木工,你把这个事给她做,我到时给她点好处,让她消停些。”
黄淑梅有些迟疑,她想下午去一趟劳改所,塞些好处希望周友福能早些出来,谭蓉会不会怀恨在心造她的谣呢?
“到时我要来当售货员兼管收银,会不会有麻烦?”
如果传她和那个老板有什么瓜葛,可怎么办,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
常宝嘉对周友福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善念存在,“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这个幕后老板其实是我啊。”
黄淑梅多情的桃花眼转了转,她真的想过上好日子,为了儿子……
“好,我坐你这条船我不怕的。”
谭蓉那人,有好处就什么都好办。
黄淑梅与常关大打过招呼后,骑上自行车准备走,突然又折回来,把常宝嘉拉到屋里面的角落,紧张地问:“宝嘉,你知道小青的事吗?”
常宝嘉惊愕地反问:“什么事?”
黄淑梅十分谨慎,甚至把门掩上,“她大姑回来了,找遍所有小青平时能去的地方都找不着人,现在是下落不明。今天早上走时,和小青阿爸说她鬼迷心窍偷了老板的金器,如果回来了,一定把人看住再通知她。”
这种险恶小人!
常宝嘉十分痛恨,“我相信小青不会做这种鼠屑狗偷的事,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
黄淑梅十分唏嘘,“什么内情呢,可能真有。主要是人不见了,找不着也好,可能福大命大避开了。”
常宝嘉现在没打算告诉黄淑梅实情,沉默了一阵才说:“我看能托人打听下不,你先回去吧。最好能帮我把我舅母扯进来,这样她就凶不起来。”
黄淑梅早想过这个办法了,一物降一物,谭蓉的儿媳妇可是一举得子,再生还是个儿子,可把生了七个才来一个猴子的谭蓉碾夺得死死的。
但这种亲戚相间的事,她又没傻,怎么会主动提出。
“也是个办法。不要告诉你琴婶这些事,让她安心养胎,我昨天看过她,气色好多了。小青的事,你也别太难过,各人有各人的命呢。”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的,我明白了。”常宝嘉送走黄淑梅后,依然把门掩上,但没落栓,因为常关大在外头。
去到厨房看到周小青时,她正拿着菜刀,狠命地砍在砧板上,喃喃着:你们都想我死,都想我死……
常宝嘉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轻道:“沉住气,放松。”
“宝嘉,我怎么办,我很害怕。”周小青听到常宝嘉的声音时,立刻扔了菜刀,紧紧地抱住她。
常宝嘉拍了拍她的背,立刻感觉到她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轻轻推开她安慰道:“换了个身份后,记得我和你说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们理直气壮的,你别露马脚就好。”
“我……好。”周小青用力点头,然后努力给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