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已经告诉过我了,私自出逃是大罪,按律当斩首示众。”
“既然你知道,那我不用我多废话了。”息鲁夫人神情冷漠,“来人。”
话音未落,风妫突然说,“我只有一事相求。”
息鲁夫人一下子警惕起来,“什么事?”
“请缓几日行刑。弦歌与我情同姐妹,她身染瘟疫,我只求在她死前多照顾照顾她,换了别人经手,终究是不放心。”风妫突然“扑通”跪下,膝盖骨撞在地板上。
一听说并不是要与陈国通信,息鲁夫人一下子放心起来,“既然如此,我就同意你的请求。来人啊,将风妫夫人和她的婢女弦歌,统统关进天牢。”
“慢着!”
一道清喝打断息鲁夫人的话,正是坐在一旁的息侯。
息鲁夫人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妥,这个一向沉默的息侯,今天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但是她来不及多想,因为息侯立刻对她说,“息鲁夫人,说好了给她五日时间,而今才第五日过了一半,严格说起来,只有四日半的时间。若是到时候,被陈国揪住错处,只怕是不妥。”
息侯看到息鲁夫人犹豫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半日,想她风妫也搅不出什么风浪,不如再等一等,也免得落人口实。”
“也罢,你说的对,不过半天时间,还等得起。”息鲁夫人点点头。
息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为风妫求来这半天。他是真的觉得风妫的药方能够治疗瘟疫吗?不,那药方他根本没有见过。他是觉得传说中的积雪草,真的是神药吗?不,比积雪草更珍贵的药,他也吃过。息侯看着站在大殿上的风妫,风妫神情淡然,仿佛不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只有在提到弦歌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明显的感情波动。
风妫低头,轻轻把虎口的血迹擦掉,有些出神地想着弦歌的病情。
整座大殿一时陷入沉默。
突然,殿门被什么人推开,众人扭头一看,一个虚弱的女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跌跌撞撞,扶着柱子,快摔倒一样往前扑着走。
“成何体统!来人!”还没等大臣说完,风妫惊叫起来,“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