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苟自在哭长武的时候离的近些的耆老已经得了消息赶来了,来时亦是吃惊异常。
老爷子见来了几人,便叫大家想办法安排外面的一众人犯,多余的一句没说。
大家瞧着这么多人也确实不能尽搁外头放着,商量一下之后将石场村人送到了镇上原老程家大院里,据说大火后清理时从那家里清出来个地窖,地方不小尽够用了。
那些石场村人原本以为立刻就会死,本已是认命,谁曾想竟是要关进地牢一样的地方,至此谁也不愿意进,刚要闹腾便被人一个一个踹了下去。
回头剩下的小子们则全部留在了客栈里,正好无客挤一挤也就住下了。
而泰安县兵勇们则被耆老与王家一同接走,好酒好菜招待并安排住宿。
待忙活完了时间也不早了,爷俩赶紧休息,两天一夜没睡都累的够呛。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等爷俩睡到自然醒出了房门,便瞧见苟长文正跪在自家房门前,见人出来恭恭敬敬给爷俩磕了仨头。
爷俩同时叹了口气,这一来又跪了。
老爷子也想开了,也不费劲去扶了。
“起来吧,何时到的?夫人可有话要你带来?”
苟长武起身回道:“回老爷话,小的到了能有半个时辰。夫人说只管忙这边的事情,等忙完了再回去,不用担心家里。还有刚才听说泰安县兵勇一早已来过,本是想要将那些救出来的小子们带走,可这些小子谁也不愿离开,定要守着长武他们几个,兵勇们无法只能先行离开回县里复命去了,走之前留了话,待老爷有吩咐随时使唤一声便可,且随时可以来接小子们离开。”
老爷子点点头,带着两人往长武的房间走去。
“见过长武了?”
“见过了,长武已经醒了,本来想过来给老爷与小娘子磕头,可小的瞧着还是不能动弹,便给拦下了。”
“你做的好。”
说着三人已走到了长武住着的门口,待推开门便瞧见长武也正盯着门口,见到人他立刻笑了起来,温暖的阳光下不再是快乐无忧的笑,竟多了些沧桑,犹如头上一夜间变化、隐约可见的丝丝灰白。
老爷子不知如何安慰长武,那样惨烈痛苦的创伤不是几句话可以开解,他无奈只能上前摩挲着长武的头发,传递无法用言语诉说的温暖关怀。
长武……还是笑,没有了从前一点疼痛便任性的哭闹。
转头再看其他小子,即便此刻已在阳光下,再没有迫害也依旧安静阴郁的紧紧依靠着彼此抗拒着他人。
大家可怜这些孩子,却也只能于生活吃食上多些照顾,却不知为何无人敢于轻易靠近。
老爷子听了后朝那些孩子仔细看过去,天上那么大的太阳也照不透他们身上冒出的阴郁之气。
“唉……”
老爷子拿了钱嘱咐苟自在尽量使孩子们吃的好些、过的舒服些,除了这些短时间内却是无能为力了,一切只能寄希望于时间慢慢开解了。
此时时间已近十月,待爷俩静下心来转头算时间眼看着该尽快准备入京了。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比起带着伤跟着自家奔波还是把苟长武留在这里养伤比较好,毕竟苟家人都在这里,由苟自在照顾苟长武再好不过。
而且时间不等人,自家该做的事情不能再耽误了。
可转头一想那些杀人犯,老爷子又有些犹豫。
“没有咱们看着能行?”
“爷,有苟自在呢,他可比你老道多了,这事儿关系他苟家子孙,交给他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