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第五日下午赶到了曹州,还有二十多日的时间足够赶到京城,老林家人也舒了口气。
这一段时间与胡秋广这个原住民同行之后,老林家人很是感受了一把古人的热情,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或动口,着实方便了不少。
不过也从另一方面体现了社会地位的差距,从这时候当官的自然而发的威势,还有老百姓对高位者的崇敬与盲从就能瞧出来。
老爷子默默体会过以后很是感叹。
“这还就是个小县令呢,看看现在官员在外行走的派头,跟他们比起来咱们原来走那一段路赶上叫花子了。”
老太太听了马上白了他一眼,在说话语气也酸溜溜的。
“你也知道咱们跟着你一路苦过来的啊?好好跟人家学学吧。”
“瞅你说的,我就是那么一比喻,哪儿……”
还未等老爷子说完,外面长文来报胡秋广携客来访。
两家同住驿馆相连的两套小院里,且刚到地方分开不到半个时辰,这才刚安顿好呢。
老爷子心里嘀咕咋还带着人来了?应酬不都是晚上么?这是有啥急事儿了?他这么想着也没拖延,赶紧穿戴一番出去见客。
等老爷子出来一看,胡县令带来的这人个子中等,从面相上看偏瘦还显精明,再看他此刻瞧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太热情了点。
胡秋广心知老爷子不喜繁文缛节,便与他简单见礼后,转身介绍身旁之人,说话也极为自在。
“秋广此时打扰原非本意,实因拗不过这猴子。”
“哦?”
老爷子从他这两句话里瞧出来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不由多看了这人两眼。
那猴子听胡秋广如此介绍自己面上本来笑着的脸顿显僵硬,转头狠狠瞪着他气愤道:“哪里有你这般引荐的?是先与爵爷相识乐傻了么?”
胡秋广哈哈一笑,又继续说道:“好叫爵爷知晓,此人名叫侯子言,现任曹州府通判一职。我两人乃是同窗,因各自忙于公务亦是多年未见,此次秋广出发前便已手书一封知会与他,此人亦盼到今日终相见便相约大醉一场。
谁知他从我口中听闻爵爷与我一同下榻于此,便急起相交之心求我立刻引荐,便是稍等也不愿,秋广无法才不得不扰了爵爷清闲来为这猴子引荐一番。”
侯子言赶紧上前恭敬一礼,道:“下官侯子言见过爵爷,早先听闻爵爷于万难之中献治疫方一事便极为思慕,今日又闻秋广兄所述更是景仰万分。此时此地得见真颜更是有感三生有幸,情急之下多有叨扰,万望海涵,子言有礼了。”
老爷子听了呵呵一笑伸手将他扶起,心道一个治疫方吃遍天下鲜啊,等会儿回屋得跟老婆子好好唠一唠。
“哪里哪里,任何人遇到此事想来都会与我一般,若是可以,我倒希望永远不需要用它。”
他说完又转头瞅着胡秋广笑道:“想来你与子言是将我吹到天上去了吧?”
胡秋广赶紧摆手道:“爵爷与夫人一路功德哪里还需要吹,秋广只须与他说上一二事,便已叫他思慕不已了。”
三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又是三言两语过后侯子言道:“与爵爷相谈甚欢之下恨不能立时畅饮同欢,只不过子言先有公事未结后有知府夜宴同臣,未免误事现在是喝不得了。想来今日夜宴不会太久,之后时间尽够我们喝酒畅聊了,届时还请爵爷赏脸莫要推辞,定要不醉不归。”
这话叫老爷子不解,他怎么知道夜宴时间长短?
还是胡秋广有心问道:“可是因各国朝贡之事?”
侯子言点头称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