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柳真略做犹豫想要再劝,便瞧见姑娘摆了摆手起身进了屋,无奈之下只得歪坐一旁瞅眼屋里其他神思不属的人,又焦急的望向门外。
林芝苗回了屋里躺到窗前小榻上才找到片刻安静,她看着印在窗户上的模糊景色杂七杂八的心思都冒了出来。
不担心么?怎么可能。
今天这事儿想来在泰安就埋下了引子,不管是谁想要借机生事,是单纯的个人行为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是要踩着自家人往上爬还是存了害人的心思,最后都不可能成事,毕竟瞧不见自家底牌玩啥都是扯淡。
只不过老爷子容易心软,解决事情的过程上不知道会不会出纰漏,自己跟着去倒是可能当场利索的解决干净,就是手段上可能激烈一点,老爷子肯定不能赞同。
而且她也看出来老爷子来到新世界后有些刹不住闸,不管是想发扬光与热,还是内心太过憋闷想要找点事做,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想要拦下来恐怕很难,不如找点小事让他分分心,好让他知道这里的人心或许更险恶。
就算是想要与人为善,也要站在同等立场上,而这里最不缺的便是各自为善,冲突了便要为恶了。
再想之前一直在院门口来回晃荡的小子、童婢们,显见是其他院里派来打探消息的。
等老太太起来再听到点什么风声……
唉……
管不了了,到时候只能叫老爷子自求多福了。
……
老爷子与吴太尉随秦御史来到其府上,直到进门三人谁也没多说话,各个绷着脸,直到进了前院堂屋各自落座看茶,又使人去寻那‘主家’过来,秦御史一直绷着的脸上才略显出踌躇之意。
“此人名王庆……”
秦御史只说一节,见老爷子奇怪的瞅过来,并且双眼清亮不显一丝龌龊闪躲,使他本就不太瓷实的心又往下坠了坠。
晕眩片刻,秦御史一咬牙又接着道:“他手中有些药方极为了得,我一外甥久患胃疾不愈,痛起来好似要命一般,请了多少大夫也不见起色,这几日吃了他开的两贴宝药,如今已见大好。”
他说着又仔细瞧老爷子面色,却只见老爷子面色愕然,仿佛听见天方夜谭一般,不由有些慌乱。
“有何不妥?”
老爷子皱眉想了想,再瞅秦御史总觉得他是被人骗了,就像坏自己名声往上爬一样,可这事儿搁自己自己身上也就是坏个名声,弄明白说开了也就完了,可要是随便吃药治病……
想到这里老爷子斟酌一下开口道:“就我所知,不管是外界寻常药方,还是我族中宝药,不管哪个都不可能立时治愈宿年胃疾,若是急病也只能止痛,治标不治本……”
还未等老爷子说完,一旁吴太尉立刻双眼火热的望过来急切的问道:“你真有止痛药方?于外伤如何?”
老爷子见吴太尉如此激动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我只有一点药而已,还是从族中带出来的,药方却没有,且这种药不好制,你也不用多想了。”
说完见吴太尉歇了兴致,才转头继续道:“你说只两贴药便治愈……我却不敢信,如此见效只怕是……”
他未说完便沉吟不语,秦御史见得心都提了起来。
此时便听得吴太尉仿佛想要幸灾乐祸,却又隐忍的接茬道:“虎狼药。”
“哐啷啷……”
只见秦御史惊的竟将茶杯打翻,再瞧他此时已是面色煞白、神思不属。
堂屋里气氛凝滞,既然已猜到此处便也无须多言,老爷子若说自己也有治疗宿疾的宝药,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