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面那个人。”阿乙睁开猫眼往前看去。
王分说：“你是说这个老实本分的张骞？”
阿乙说：“不是，是开车的那位。”
王分略微惊讶，“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的，满身的臭味，这气味一辈子也洗不掉，要不是棺材摸多了，也不会存留这气味。”阿乙沉声的说。
王分轻轻嗅了嗅鼻子，引来旁边谭老头偷看的眼神，前面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的张骞在玻璃的倒影上对视了一眼。
一直到天亮，汽车终于停下来了，下车往前看，竟然来到一条河边，河面大雾弥漫，隐约能看到一艘铁船的船头。
王分不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名字，也看不到这河有多宽，但是周围杂草末至膝盖，说明这地方平时没有什么人来。
下了车谭老头在原地转了一圈，似乎是查看地形，只是周围浓雾笼罩，除了能看到朦胧的山影，就是面前几个忙碌的人。
汽车打开后备箱，大大小小的箱子抬下来四五个，也不用王分干活，船上下来四个穿迷彩装的人，个个精壮干练。
东西搬上船，张骞开始清点人数，王分发现，之前那个去医院接他的谭文也在，加上他和谭老头，总共八个人，留下来两个看车，剩下的六个人一起上船。
踏上船舷，王分脚下微微一沉，第一次坐船王分十分的激动，只可惜雾太大了，没办法让他眺望远方，舒展胸襟。
船坞里走出来三个人，一个是船老大，一看就是出大力的人，皮肤晒的黝黑，见到金主脸上露出笑容。
跟在他旁边的是个少年，和王分大不多大，但是眼神灵活，精瘦精瘦，是船老大的儿子，叫小豹。
另一个王分看到后都觉得喘不上气，一个溜圆的人，嘴巴下边就是肚子，太胖了，船老大称呼他老肥，他自己介绍说姓程，伸出油腻的手和每个人握手，王分闻到他身上一股子红烧肉味，再一闻，有股子腥臭。
阿乙说：“这家伙不简单，也是经常下地的主儿。”
这胖子见王分嗅鼻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半，临走的时候还拍了拍王分的肩膀。
一船人加上雇来的四个保镖，总共十二个，开船之后没多久就开始吃饭，都是船老大张罗的，鱼虾居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