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细心地给蕲娋盖好薄被子。窗外的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打开床头那盏小小的橘黄色的灯,给蕲娋驱散黑暗和恐惧。
淮最后看了眼蕲娋,转身出门。
“怎么样了?”因为门猝不及防被拉来,斐安跌进去,只见她若无其事地起身站好,见他把门关好才开口询问。
“醒了一回,刚睡着,第一阶段没问题了,不过抑郁症可能又犯了,得经常看着点,以防万一。”
“好,知道了,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斐安虚心请教,这辈子的为数不多的谦卑都用在这了。
“你得上班工作吧,要不要我带走,毕竟我挺闲的。”
这是什么情况?你要拐走她吗?
“先看看事情解决后蕲娋的状态怎么样再说,如果我忙不过来的话会找你的。”对于这个人妖一样的神秘男子,斐安虽说是信任但也不是十分,很担心他有不良嗜好拿蕲娋当小白鼠。
“好,我这是的电话和位置,有事联系。”淮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张卡片,黑卡白字,上面只写了手机号和一行地址,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得好好的睡一睡,半夜左右吧,别太担心,你也该休息一会了。”
听见客厅的说话声,耿年站着听了会,知道蕲娋没事了心也就放下了,既然得半夜才能醒,自己也就不用在这儿了,汤用小火煨着,告诉斐安一声就可以了。
可是,想去看看她。
耿年见斐安去送那个男人,疾步悄悄地遛进卧室。
耿年:感觉自己成了变态。
幸亏怕吵到蕲娋,笑笑被斐安关起来了,要不就笑笑那脾气,看他进来都得咬他个人仰马翻。
整个屋子就床头有个小灯,橘色很暖的光。耿年走近,灯光只有一半打在她脸上,剩下的都在黑暗中。看着这半面脸,看她皱起的眉毛和不安的表情,嘴唇抿来抿去的好像要说什么。
耿年把耳朵凑过去,想听清她在说什么,没想到凑的有点近耳朵贴在了她唇上,湿润温热的气流拂过,引诱着心脏跟着跳动。
算了,什么都听不到,经过了最初皮肤相碰产生的刺激,耿年集中精神试图去听,但是什么都听不到。他直腰起来,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抓住,攥的死死的,他尝试着用手去拽衣角,嗯,一点都拽不动。
“勺勺,乖,松手,我要回去了,以后会来看你的,你要好好的。”耿年一手附在她手上,一手去抚顺她的头发。
很神奇,蕲娋好像能听见似的,乖巧的送开了手,还动了两下中指,像是约定一样。
耿年转身,看见了倚在门口的斐安。
耿年:这算占便宜被捉到吗?好尴尬!
“幸好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斐安挑眉,对于他脸上藏不住的错愕和尴尬感到满意。还是个喜形于色的少年,危险系数不高,就这样对自己心存畏惧,将来做对不起蕲娋的事情的时候才会三思而后行。
“照顾好她,我先告辞了。”耿年听她意有所指,红着耳朵离开,斐安侧身给他让路。
“锅里的鸡汤一直煨着呢,别忘了。”耿年走到门口,顿了下折回来对斐安说。
“哦,知道了。”香味一直都在呢,没想到厨艺不错呢,这个可以加分,毕竟蕲娋在这方面一点天分都没有。
小心地给蕲娋的卧室门关好,斐安去厨房看看这香味的来源,她也好盛上一碗尝尝。
笑笑:你们都把我忘了是不是,我要出去,我要吃饭,我闻见肉味了,放我出去。
斐安满足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