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欢从家里跑出来后在街上游荡,下午4点多,街上热闹的很,同时也更显得她形单影只。
“我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都怨我,难道狗狗不能吃的不应该提醒我吗?就知道说我!就知道……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耿欢边走边说,越说越小声,越小声越委屈害怕,就最后就变成了边走边哭。
在耿欢心里,是害怕大于委屈的,她知道主要责任在于自己,她忍受不了的是万一狗狗真有个三长两短,她没见面去见蕲娋。这个时候哥哥不安慰自己还一个劲儿的数落,不跑难道等着挨骂吗?
不敢去想狗狗的现状,耿欢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这是她有烦恼时的一贯做法。
一串铃声惊扰到了发呆的耿欢,她以为是哥哥,叫自己回去的电话,刚想挂掉让他担心一下,没想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白白”,就是白宇卓。
这几天她没主动联系他,他也好像人间蒸发似的没有消息,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也算是及时出现。
“喂?”
“欢欢吗?在干什么?出来玩啊。”白宇卓的声音不是似以往的清脆,倒是有些沙哑,意外地很对耿欢的口味。
想着左右家里也回不去了,和他一起玩玩也不错。
“去哪里?我马上到。”
“晨昏,你打车出租车都知道。”
“好嘞,那待会见。”
“嗯嗯,待会见,待会见。”
耿欢挂掉电话,也就没听见白宇卓的后半句——我就说我能吧。
随手招停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小哥说去“晨昏”,小哥打量她一下,问道。
“是晨昏吗?醒为晨亦昏,醉时昏亦晨的晨昏?”
“还有别的晨昏吗?”耿欢问,怎么听起来很高大上又很纸醉金迷的地方。
“没有了。”司机小哥想了想回答道,他的本子意是提醒她那不是女生该去的地方,结果被误以为是还有其他同名的地方。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耿欢第一次感觉自己没有归属感。
失落很快被惊讶取代,司机小哥到地方放下她就离开了,莫名地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给白宇卓打电话通知自己到了,电话里吵闹地很,但能很清晰地听到白白的声音让她多了不少。
“到门口了是吗?我去接你,站着别动,也不要和别人搭话哦。”白宇卓特意强调的这点让耿欢有些疑惑。
晨昏很大气,晨的颜色是白,昏的颜色是黑,分明地很,一旁写着司机说的那句话:醒时晨亦昏,醉时昏亦晨,是瞩目的红色。
门虽是玻璃门,却发现很清晰地看不见里面,但却能感觉到看的很清晰,很诡异的感知。
没过多久,耿欢还没打量完周围就看见了白宇卓。
“走走,带你排忧解难。”很明显能感觉到他喝了不少,但人还清醒,耿欢没做迟疑,被他拉着胳膊进去。
里面和外面是完全不同的世界,金色的吊灯,金色的壁纸和装潢,金色的灯光,整个都金灿灿的,仿佛进了龙窝。
传说龙是喜欢收藏金银宝石的,龙窝一向被视为宝藏的象征。
耿欢这边暂且不提,生命危急的笑笑被蒋赫送进到等待好的医生手里。
蒋赫在急救室门外摩挲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告诉蕲娋,从斐安那知道笑笑怼对蕲娋而言意味着什么。
不等他思考好,就看见穿着实验室白大褂就出来的蕲娋“破门而入”。
“怎么样?笑笑?”蕲娋抓着蒋赫的胳膊,指甲都馅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