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鹿鸣这些天在聚阳宗无忧无虑得一边当杂役一边修习法术的时候,聚阳宗下属的城池之一方城发生了一些变故。
距离方城外几里一处庄园内,刘占元拿剑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冷冷的说:“尔等背叛宗门,与奸人里应外合意图挑动方城大乱证据确凿,罪犯不赦!你俩还有什么遗言吗?”
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浑身湿透,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剧烈的咳嗽后挣扎爬了起来。一个刀疤脸的男子开口道:“刘师兄听我老胡一言,再杀我也不迟!刘师兄你说这聚阳宗还有什么理由值得咱们兄弟卖命吗?”
“住口!你等卖主求荣,当了叛徒,还想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吗?”
“刘师兄您听我说,我胡甘波还有张斌不是什么贪慕荣华富贵之人!聚阳宗自从邵常春当了掌门之后,那蠢货不顾朝小野大妄图凭借本宗的那点力量想干一番大事来震慑四方,一次又一次的战役损兵折将,死了多少人?外城那些世家趁虚而入又安插了多少人在宗派里?再加上门派里那些奸佞小人当道,远的不说,当年小师弟梁幼平明明是他们观月峰峰唐万贞派去执行任务的,结果出了事那唐万贞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这些种种怎么能不让我们寒心?”
顿了顿胡甘波继续说道:“我老胡跟张斌是受外人蛊惑,但我们两个不是傻子。聚阳宗不把我们当人,我们也不让他们好过!刘师兄聚阳宗也亏待你,不如你也出来,带着兄弟们一起干,凭你的本事天下之大我们兄弟几人何处去不得?”
“糊涂!”刘占元一声怒喝打断了胡甘波的话,“我们名声靠着门派,离开了宗门你我算个屁?那些在背后操纵你们的人,你们当以为事情了了他们会留着你们吗?你们终究会随着聚阳宗的覆灭一起陪葬!”
在一旁一直没讲话的张斌开口了:“胡师兄你别跟他说了,他非要做那愚忠之事,你我也说服不了的。反正事情已经败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占元手提着剑,看着眼前的二人,久久没有下手。长叹一声说:“此番我非是要捉拿你二人,我在山上听闻你们被人扣押便火速赶来营救,不成想是这个结果...你们走吧就当我没遇到你二人,原先指使你们的人你俩也别去见了,事情不成他们定会除掉你们。”
胡、张二人听了此话心中泛起一阵伤感,张斌对刘占元一抱拳:“刘师兄您别怪我张斌说话冲,聚阳宗反正无论如何我哥俩不想再有瓜葛,您大恩大德我张斌这辈子是没机会报答了,来世变牛马供君驱使!告辞!”说完与胡甘波两人离开了。
刘占元心里一阵凄凉,聚阳宗已经快要成为是非之地,表面平静但私下里暗潮汹涌,强敌环饲。但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带着鹿鸣又何去何从?可笑自己年轻时候胸怀大志,还想凭着一身本事掌中一口宝剑扫平四合为聚阳宗再造百年基业。到头来眼看着宗门步步没落却无能为力,终日借酒消愁。
这人生啊,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刘占元脚步踉跄地走出了那座庄园,也不去管从庄园里一直到门外横七竖八的尸体。
几日后聚阳宗收到探报,方城之乱是奸人挑拨,涉事的乱匪被人杀了个精光。聚阳宗内门巡查弟子胡甘波、张斌不知所踪,应该是殉职了。聚阳宗上下没有人来请赏,仿佛乱匪是被天诛了一般。就这么着,此事因为无人再问津就被渐渐埋没了。
当然作为小杂役,梁鹿鸣对这些门派中事一无所知,每日还是一样重复着修行加打杂。刘占元回到了聚阳宗,只是看起来越发消沉了。鹿鸣想宽慰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多买些好酒而已。
跟往常一样,傍晚鹿鸣去了溪水边见丁渺和付山童。丁渺决定重开买卖,写了老长的一张的购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