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实话实说喽。”年之遥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小书童瞪大了眼睛,紧张地叫道:“少爷你不能实话实说。”
“为什么,本少爷昨天都被文礼打破相了,还要替他隐瞒受贿的事,他做梦!”年之遥一想到文礼那副欠扁的嘴脸就一肚子气。年之遥自从到了帝都,就把堂堂丞相府的大少爷当孙子一样耍,不是去听戏,就是去饭馆,还挑三拣四,最后文礼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在争执中气得推了年之遥一把,这下年之遥可不干了,非要搬出丞相府,去帝都府尹那里住,文行舟一听帝都府尹腿都软了,若江南科举的内幕被帝都府尹知道了,那个油盐不进的府尹御史丁信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闹到皇上那里,恐怕太子也保不住丞相府了。文行舟好说歹说才把年之遥留下来。不过今天一早,年之遥还是都抖了出去。
“景萧哥哥,你的主意就是棒,你看有两位考生都交了白卷。”公主兴高采烈地翻着考卷。可翻到第三张卷子的时候公主气得直跳脚,“文丞相,他好大的胆子,情柔这就去禀告父皇。”
“怎么了,惹公主这般生气?”景萧明知故问。
“景萧哥哥你看,文行舟父子在江南科考中竟然明码标价的卖状元、榜眼和探花,这个年之遥就是江南富商年富的儿子,他爹花了三万两黄金给他买了个名次,你说可不可气?文丞相是父皇亲任的考官,他却去给自己谋私利,把他千刀万剐都难解本公主心头之恨。”情柔义愤填膺地说。
“公主且慢。”景萧出手拦住情柔说,“且不说这件事的真假不能确定,如果这是真的,那文行舟背后一定有更大地靠山,否则他该怎么销赃呢?只年之遥这一家就贪了三万两黄金,想必对于其他考生,文行舟也不会手软,那么这么多的财富文行舟真的会放在自己手中吗?万一事情败漏,朝廷去搜,岂不人脏俱获?再说了,你一个女儿家出面总不是最好的办法,倘若你搬不倒他,日后云起和他国开战,文行舟定会公报私仇,向皇上力荐公主前去和亲。文臣是素来主和不主战的”
“哼,可是就让这宵小之徒逍遥法外吗?还有没有天理了。”情柔气得咬着下嘴唇。
“也不是,公主可以让皇上最信任的人出面,这样皇帝定会追查到底。”景萧暗示公主。
“对啊,我可以让大哥去。还是景萧哥哥考虑周全,情柔谢过景萧哥哥。”情柔一步并三步的朝东宫那边跑去。
景萧刚要转身离去,正好与靖王撞个满怀。
“萧公子真是好手段啊。”靖王的言语里充满了讽刺。
“承蒙靖王夸奖,萧某实在是不敢当。”景萧低着头说。
“你这样就不怕你的主子云起滕知道?”靖王问道。
“我的主子只有一人,就是靖王您啊。不知靖王考虑的怎么样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靖王您是这几位皇子中最没有胜算的,若我扶您上位,定会名声大噪,对我青门有益无害。”景萧不紧不慢地说道
“沽名钓誉。”
“靖王,您的好消息就要到了,这次地江南之行,您定会大获全胜。”
“萧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啊,连父皇都没决定的事你怎麽知道?”靖王狐疑地问道。
“靖王若不信可静观其变,看萧某说的对不对。在下告辞。”景萧行完礼,赶快退了出去。原来自己最邪恶的一面还是被靖王看见了,想必自己和情柔公主的对话都被靖王听见了,还好莫离在慈宁宫,没有和靖王在一起,没有看到他娘亲如此丑陋的一面。想到这,景萧的鼻子酸酸地,不过还是被她压了回去,这里毕竟是皇宫,任何破绽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