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保机的挞马军已有百余人,青一色的少年。
阿保机将他们编了组,训练的项目也增加了刀枪棒锤等兵器。
训练场上人喊马叫,孩子们个个劲头百倍。
突然,曷鲁指着远处喊到:“那是什么人?”
人们停止操练,一齐向曷鲁所指的方向张望。
远处,十几骑人马正向这边跑来,远望去,像飘动的彩云。
渐渐近了,方看清,是十几位风华正茂的青少年。
这些人来到练兵场,纷纷跳下马背,为首的一位少年用目光在人群中反复寻找,问:“谁是阿保机?”
阿保机走上前去,打量着少年,问:“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少年仔细打量着阿保机,说:
“你是我的阿保机弟弟吗?我是突吕不部台押的儿子欲稳。”
阿保机已经听释鲁说过,他第一次吃奶,竟然吃的不是母亲的奶,而是突吕不部台押老婆的奶。
台押的儿子欲稳比他大几个月,奶水正足。
尽管那时阿保机刚刚出生,没有留下任何记忆,但台押是他家的大恩人,欲稳是他的哥哥,这一观念已深深印在记忆深处。
听到眼前的少年称自己是突吕不部的欲稳,阿保机立即大喜,两人热烈拥抱在了一起。
阿保机问:“台押大伯的身体好吗?”
欲稳的脸立即阴沉下来,说:
“前两年,小黄室韦的人到我们部落里抢牲畜,阿爸和几个人反抗,结果全被他们杀死了。”
阿保机立即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此仇必报。”
欲稳又将一位少年拉过来,对阿保机说:“这是我的弟弟霞里。”
阿保机摸着霞里的脑袋,问欲稳:“伯母呢?”
欲稳回答:“母亲听说你当了挞马狘沙里,便让我和我的好朋友们来参加你的挞马军了。”
阿保机急了:“怎么能让伯母自己在家呢?回头我和你回去将伯母接来,和我的母亲、奶奶一起生活吧,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孩子们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道土冈上,钦德、释鲁、辖底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为不打扰孩子们练兵,钦德让辖底去喊阿保机和曷鲁过来回话。
阿保机和曷鲁刚被辖底唤走,练兵场上又来了三位不速之客,居中的是一位着黄衣、骑白马、身挎弓箭的女孩,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旁若无人地在训练场上转了一大圈,最后在场地中央停下来,右边的那位面色黝黑的少年大声喊道:
“咳!你们是不是挞马军?阿保机怎么不在?快让阿保机来见我们。”
周围的人好奇地围了过来,却没有人回答。
少年生气了,音调又往高调了调,喊道:
“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我问你们话吗?你们是不是挞马军?”
阿保机的二弟剌葛向前跨了一步,没好气地说:
“你眼睛瞎了?要不是我们挞马军,你能见到这么多有本事的人吗?”
三个少年翻身下马,刚才问话的少年正要上前与剌葛交手,被少女拦了下来。
少女轻盈地向前迈了一步,问剌葛:
“你说你们这里有好多有本事的人,你们都有啥本事呀?”
话音刚落,剌葛的背后突然闪出了妹妹余卢睹姑,嘴里刚发出“我们有打人的本事”,拳头已砸向黄衣少女。
黄衣少女也不躲让,左胳膊将余卢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