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已听清楚,阿佳在夜里被杀,她的母亲根本就不知道她被何人所杀。
这时,阿保机看到,牧羊奴隶赶着羊群回来了。
阿保机看到阿佳的母亲哭的一塌糊涂,已不便多问,脑筋一转,急忙走上前去问牧羊奴隶:
“昨晚有没有过路的人在营地里过夜?”
牧羊奴隶摇着头说:“没看到,好象没有。”
阿保机又问:“夜里有没有人打此经过?”
牧羊奴隶想了一下,说:“雨大风急,听到的全是雷声雨声。”
阿保机想,一定是凶手非常熟悉这里的情况,又是有准备、有目的而来,趁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到来以后,直接进毡房将熟睡中的阿佳杀死,然后快速离去了。
想阿佳母女心地善良,不知照顾过多少过往行人,也不可能无端得罪什么人。
难道阿佳的被杀,与给自己通风报信有关?
可知道她为自己通风报信的人,并没有几个呀。
难道是她的父亲或哥哥说出去的?
自己今天到达,阿佳在昨天夜里被杀,是否与自己此行的目的有关?她是由于我的即将到来而死的吗?
阿保机又想到,过去和自己来过这里的人,只有敌鲁、阿古只和述律平,可他们都在自己身边,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再说,自己早晨动身出发的时候,述律平和阿古只还吵着要随自己一起来呢,自己是想到了阿佳的顾忌,才没有带他们同来,显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阿佳昨晚已经被杀,不可能是述律平所为。
阿保机又问牧羊奴隶:“你的主人昨天夜里被人杀死了,你知道吗?”
牧羊奴隶目光盯向阿佳的毡房,惊奇地问道:“被人杀了?被谁杀的?”
阿保机叹息一声,不再多问,去喊仍在嚎叫的牟里兄弟。
“你们家有过仇人吗?”阿保机问牟里。
牟里揉着眼睛说:“我父母为人谦和,我们家都成了过往行人的客栈,哪会有大仇之人呀。”
阿保机突然想到,自己杀了莫贺弗以后,莫来一家不但没有受到任何责罚,还成了实际意义上的莫贺弗,并且很快就要带着大军去与霫国作战,风光无限,难道是莫贺弗的家人怀恨在心,趁人不备,杀了阿佳?
但是,如果是莫贺弗的家人所为,杀人者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母亲呀。
这么短的时间,似乎也不可能。
可是,从时间上推算,那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在自己到来之前对阿佳下手呢?
是巧合吗?
难道阿佳私下也有仇人?
这件事要是没有个水落石出,自己将会抱恨终生的。
几个人在营地附近挖了个大坑,将阿佳埋葬。
阿保机又让几个人将阿佳的书装入睡袋,便无精打采地连夜往回返。
阿保机一路反复猜想,也猜不透其中奥妙。
第二天早晨,他们还没到营地,述律平便跑出大老远来接他们,看到仍是四个人回来了,不解地问道:
“怎么,阿佳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阿保机用喷火的目光盯着述律平,说道:
“你杀了她,还装什么蒜!”
述律平一怔,问道:“你说什么?我杀了她?我杀了谁呀?”
阿保机也不回答,催马回了军营。
述律平紧随其后,追问不止。
莫来听说女儿莫明被杀,当时便瘫倒在地,瞪着天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