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保机和曷鲁百思不解。
阿保机和曷鲁让兵士在王府门外等候,两人吱哑哑推开王府大门,快步向释鲁的毡房跑去。
释鲁的于越王府很小,不过内地人家的普通院落而已。
在毡房里长大的人不习惯住房子,释鲁虽然筑了很高的城墙,但城内仍然支的是毡房。
阿保机和曷鲁是于越王府的常客,熟悉城内布局,知道释鲁住在那顶毡房。
毡房的门大开着,阿保机和曷鲁急步走到门前,看到释鲁面朝里爬在毡房内。
可怜释鲁一世英豪,竟然这般不明不白地离开了人世。
阿保机猛地跨进毡房,抱起释鲁的尸体,大叫“伯父”,却哪还有应声。
曷鲁将毡房内的情景仔细看了一遍,见释鲁的尸体前皮被杂乱,显然是在释鲁被杀之时,曾有人睡在毡房里。
阿保机已将释鲁的尸体翻转,将尸体面朝上放在毡房中央。
释鲁面含愤怒,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奇怪的是,无论是释鲁的尸体上还是毡房内,都看不到一滴鲜血。
释鲁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时,释鲁惟一的儿子滑哥从另一顶毡房内走了出来,缓步来到曷鲁身边,面容憔悴。
论年龄,滑哥比阿保机和曷鲁都大,是两人的大哥。
阿保机泪流满面,用愤怒的眼睛盯向滑哥,歇斯底里地问道:“是谁杀了我伯父?我要替伯父报仇!”
滑哥不经意间哆嗦了一下,低头不语。
曷鲁沉声问滑哥:“三叔的伤在哪里?怎么没有流血?”
滑哥小声答道:“在胸部。”
曷鲁翻开释鲁胸部的衣服,果然看到释鲁的胸部有一个很小的刀口,只有很小一些血迹印在刀口上。
曷鲁合上了释鲁圆睁的双目,问滑哥:“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身在何处?”
滑哥指了一下刚刚出来的毡房,说:
“我在那顶毡房里睡得正响,是继母的惊叫声将我唤醒,跑出毡房一看,正有几个人朝城外跑去。我跑到这间毡房一看,父亲已经被杀。我急忙往城外跑去,那几个人已去的很远,只听到一串马蹄声。”
“守门卫士呢?他们有没有发现是何人所为?”曷鲁追问道。
“我返身进了城,到两名卫士居住的毡房,看到两个卫士已经被杀。”滑哥答道。
“照这么说,是门卫被杀在先,三叔被杀在后啦?”曷鲁追问。
“好象是吧。”滑哥喃喃道。
“你连一点声音都没听见?”曷鲁追问。
“我昨天喝多了酒,睡的很死。要不是继母呼喊的紧,我啥都不会知道。”滑哥说。
曷鲁盯着滑哥的眼睛,问道:“你昨天喝酒了?和谁一起喝的?”
“和台哂他们几个人。喝完了酒,回来便睡了。”滑哥答道。
曷鲁的眉头皱了几皱,又问:“你然后又干了啥?”
“父亲是契丹的于越,我不敢擅自主张,急忙给可汗报信去了。”滑哥回答。
曷鲁叹息一声,起身走出毡房,到另一间毡房里去查看,看到释鲁的妻子正用皮被裹了身子,独自发呆。
曷鲁问道:“你看见行凶的人了吗?”
释鲁妻子宿了下脖子,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当时我已入睡,门一响,释鲁便摔在了地上。”
曷鲁问:“我三叔被杀以后,你和滑哥动过三叔的尸体没有?”
释鲁妻子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