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用手势制止了述律平的多言。
阿保机觉得康默记分析的非常在理。
草原局势未稳,现在就向南发展,确实为时太早。
付出惨重代价攻下幽州,不过掠取城中物资而已,太不值得。
况且现在,自己手中已有九座城池,若将城中物资全部掠去,收获已经不小了。
想到此,阿保机问道:“以你之见,我该当如何?”
康默记坚定地说:“大军围困幽州,逼刘仁恭赔偿损失,然后体面收军。”
阿保机大喜,说道:“此话正合我意,先生果然好计谋也。”
阿保机正自高兴,东路军统帅敌鲁派人来报:阿古只被刘守光虏去,已押往幽州。
阿保机吃惊不小。
述律平听到小弟被刘仁恭虏去,立即大哭起来,抽刀在手,就要率大军去营救弟弟阿古只。
原来,刘仁恭派儿子刘守光和大将军刘雁郎,率领五百军士镇守平州。
契丹大军来袭的消息传来,刘守光哪敢坚守,同样弃城而走。
但是,就这样离开又有些遗憾,回到幽州也无法向父亲交代。
考虑再三,刘守光决定让刘雁郎带十几名兵士化装成百姓留了下来,在契丹大军到来时,让平州刺史出城迎接,看能否诳得契丹将军入城,然后见机行事。
若能擒得契丹将军,便大功告成了。
果然,阿古只听到城内有牛酒盛宴款待,不听敌鲁劝阻,非要进城去享用。
敌鲁想到,城外有十几万契丹大军驻扎,想平州刺史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只好让阿古只带几十名兵士前去赴宴。
阿古只性情耿直,经不住平州刺史及手下人的轮番劝酒,不但自己开怀畅饮,也让带来的兵士同享,结果醉得一塌糊涂,乖乖作了刘雁郎的俘虏。
刘雁郎趁夜深人静,偷偷出了平州,与刘守光会合后,星夜向幽州退去。
敌鲁听到阿古只被虏的消息后,急急率军追赶,仅追到了刘守光的五百军士,而刘守光与刘雁郎,已经带着阿古只逃到了幽州。
述律平急得一跳老高,要立即率大军将弟弟救出来。
阿保机也心绪烦乱,问计于康默记。
康默记说道:“不要惊慌,阿古只将军不会出事的。”
述律平怒目瞪着康默记,说道:“不是你的弟弟,你自然不急。我弟弟已被刘仁恭虏去,你竟然说没事。”
康默记淡淡一笑,也不理会述律平的无礼,分析道:
“刘仁恭此时绝不敢伤害阿古只将军,他会用阿古只将军作砝码,等待我们去与他谈判。
“刘仁恭最盼的便是我们尽快退军,我们也正好以阿古只将军为交换条件,光彩退军了,只是已不能向刘仁恭父子讨要财物。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兵进幽州,不给刘仁恭喘息的机会。”
阿保机一听在理,立即派快马通知各路大军,到幽州城下集结,先将幽州城围起来再说。
待兵临幽州城下,阿保机一下子傻眼了。
只见这幽州城南北足有九里,东西也有七里,每面城墙上各开两门,敌楼高耸,城墙上人影晃动,城外还有护城河保护,要强行攻城,必须首先度过护城河,而护城河又在守城军事弓箭的射程之内,绝非蓟州城可比。
阿保机与述律平、康默记环城绕了一圈,就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述律平此时已冷静下来。
幽州城周围的驻军都已经撤回幽州,看来,要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