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城中,老百姓们早逃回家,街上店铺关门,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个人,既然押着西门庆,呼延灼占领衙门后,杨志带人到四处城门巡视,安排驻防。卢俊义等人进城后,听说西门庆的事都哈哈哈大笑,卢俊义是大户子弟,自然知道阿胶只是一种药材,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
城里的所有里正、团头都被找了出来,吴用就一个要求,提供粮食;里正、团头们纷纷叫苦,说没有办法,吴用威胁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军队没有扰民,但是要是没得吃了,就是我们,也阻止不了他们的行动。”
解珍上前说:“这样吧,军师,我们先去他们家看一下,也许真没粮食呢?”
果然是两头蛇,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面皮,腰细膀阔,说话间已经抓起钢叉,拽着一个叫何九叔的里正,就要出发。何九叔几乎瘫到地上,谁家没有个把月的存粮,谁家不放点准备救急用的金银铜钱,要是这帮瘟神上门,损失的可不是粮食,如果家人再受伤害,何九叔真的没法活了。何九叔再也顾不得其他,低声喊道:“我知道哪有粮食,我知道粮店的仓库在哪儿。”
解宝上前一步,盯着剩下的几个人问:“你们呢?”
有了何九叔第一个认栽,几个人心里负担大减,几乎是同时点头,吴用便让武松、解珍、解宝、郁保四各自带人跟去。何九叔惧怕解珍,根本站不起来,解珍啐了一口,扭头先走,把何九叔丢给武松;武松虽然是个头陀,身材高大,但是面相端正,充满阳刚之气,说话的口气让人信服。
何九叔被武松让人扶起,深一步浅一步地回到狮子巷,粮店肉店都被一一敲开,喽啰们进去搬了东西就走,多一文的铜钱也没拿,更不敢闯入边上百姓家。梁山上有几个人是不许手下人祸害老百姓的,武松就是其中一个,喽啰们不敢犯禁。到了何九叔家门口,武松闻到一阵烧饼香,问道:“九叔,家里今天吃烧饼?”
何九叔苦笑道:“那是一个街坊,专门卖烧饼,急着逃回家,把担子撂在我家了。”
进去一看,还真是这样,武松拿了一个烧饼,咬了一口,还真香,武松心中一动,问道:“这个街坊叫什么名字?”
何九叔慌张地说:“他就是个卖烧饼的,是个老实人。”
武松烧饼在嘴里,越嚼味道越熟悉,急着说:“我就问他叫什么名字?”
何九叔无奈,含糊地说:“他叫武大郎。”
武松立即追问一句:“是不是从清河县搬过来的?”
何九叔心头乱颤,慌乱地点点头,武松立即拖着何九叔,带着两个喽啰来到紫石街武大郎家,何九叔上前敲门,门始终不开。武松再也等待不了,一脚跺开房门,见屋内没人,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迎面一人跪下,哭求道:“大师,高僧,屋内钱物尽管拿去,别动我老婆。”
那人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长相可笑;武松一把抱住道:“大哥,大哥,我是武二郎。”
武大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哭道:“二弟,真的是你,你怎么做了头陀。”
兄弟俩痛哭一场,武松把武大付好,下拜见礼,何九叔在楼下轻轻喘了一阵气;武松站起来后,武大进入房内,一会出来道:“二弟,入屋里来,和你嫂嫂相见。”
武松方才进里面,只见一个妇人眉似柳叶,脸如桃花,纤腰袅娜,妖娆窈窕。武松暗暗惊讶,依武大郎的条件,怎么找到这样美貌的老婆?心里琢磨着,武松纳头便拜,那妇人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杀奴家。”
那妇人潘金莲,原是清河县里一个大户人家的使女,小名唤做潘金莲,颇有些颜色,又有些志气,不肯依从大户,反而去主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