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两人正说着闲话,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跑出去一看,人群朝一个方向涌去,就见一个喽啰跑过来说:“杨头领,花头领,出事了。鲁大师和董头领打起来了。”
鲁大师和董头领,那就是花和尚鲁智深和双枪将董平了,他们俩怎么打起来,杨志顺口问道:“什么原因?”
喽啰一顿,还是答道:“在武头领的住所前,董头领好像为见一个人,被鲁大师碰到了。”
杨志听懂了,武松的住所现在还住着两个人,武大郎和潘金莲,董平要见武大郎,鲁智深绝不会管,董平想见的人肯定是潘金莲。董平相貌俊朗,是个心灵机巧的家伙,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有着风流万户侯之称,是要说为仰慕潘金莲去得罪武松,杨志总有点难以相信。
杨志心思一动,急忙对花荣说:“你赶快去关押史文恭的地方,让武松不要回去。如果武松真要回去,你就留在狱房,不能让史文恭出事。”
花荣应声而去,杨志跟着人群跑向武松住所。那是曾头市的一个中等院子,人群围的里外三层,最里面,鲁智深正在痛打董平。若论武功,董平或许比鲁智深还高上一筹,但是要论赤手空拳地打架,董平就吃了大亏;董平长在枪法骑战,鲁智深拿不拿兵器,上不上马相差不大,更主要是鲁智深天生神力,越战越勇。
董平因四周全是熟人,无处躲闪,加上心中有愧,不过十几个回合便被鲁智深撂在地上,一脚一脚地在跺,董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道是不是伤的。解珍解宝、韩滔彭玘来得倒是早,可是谁也不敢上去去拉鲁智深,花和尚的蛮不讲理闻名梁山,别拉人不动再被打了;杨志挤进人群,急忙上前一把抱住鲁智深。
杨志几乎一愣,鲁智深的挣扎毫无力道;杨志顿时明白,鲁智深没有丧失理智,就等着有人上来干涉。杨志直接把鲁智深抱到一旁,嘴里哀求着:“哥哥有话好说,自家兄弟,教训一下就可以了。”
韩滔彭玘立即上前扶起董平,解珍解宝脸一黑,驱散了围观的人群。鲁智深嘴里不饶道:“难怪武松贤弟要我多多照看,这才半天不到,这个登徒子就跑来,对着二楼挤眉弄眼,还小娘子小娘子的叫着,丢尽了我们梁山兄弟的脸面。”
董平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韩滔彭玘扶走;杨志松了手,一边劝着鲁智深,偷空朝二楼一瞄,潘金莲依窗而立,果然是个妖娆的妇人。看人群散去,武大郎开了门,出来小心翼翼地谢过鲁智深,搓着手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二弟知道,大师打了董头领,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杨志笑道:“武大哥不要放在心上,兄弟们打闹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如果武贤弟有想法,让他来找我,我叫杨志。”
武大郎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好,那好,我二弟说起过你,你一定能说服他。”
鲁智深脸色放缓说:“杨贤弟,到我屋里来喝一盅,洒家没事。大郎,要是再有事,到隔壁来叫洒家。”
武大郎忙不迭地答应;杨志也不推辞,随鲁智深进了屋子,鲁智深手下的喽啰立即去张罗酒菜。两人坐下,看屋内外无人,鲁智深方说:“武松贤弟要我住在他隔壁,我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董平那小子今天是故意生事,一动手我就知道不对,杨贤弟,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两人是关西老乡,平日里关系极好,在梁山上也基本上同进同退,杨志就说了实话:“现在,我们就怕史文恭出意外,一旦变成具尸体,晁天王的死就成了无头的案子,再也说不清楚。”
鲁智深摇头说:“说清楚又怎样?杨贤弟,不是洒家说你,这种事就和我们西军的事情一样,说出来的东西,和实际情况根本不是一回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