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一度芬落,在天宇间旋飞,在他的眼里绚烂清扬。
少卿殁神绪飘然,眼里的白衣黑发,倾城绝代的人儿,你眸里的清愁,嘴角的笑,我可曾在哪见过?
你眉眼深情,好似画月,我曾丹青描绘过的?!
“阿殁,你知道吗?我以为只要杀尽了天下负心人,便可斩断这情丝,于是天下的薄情郎都被我杀了!。”画无心莲步走到殁的眼前,云浅风淡的注视着红服刺眼的他
又道:“可是怎么办?!你也负了我,我空欢喜了一场梨花梦!我那么喜欢你,要我怎么舍得杀你!?”她的眼波有流光在流转,是愤恨还是心涩,她又何尝知道呢,他一身的红装艳尽在她的眼里,她最后还是转过身背对着他。
如果还有心,它现在是不是会很痛。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画无心,人生悠悠,也不过只是几十季度春秋,恍然如梦,世人尚可知晓浮生若梦!你又何苦念着这情殇的执念,深深沦陷,直至万劫不复呢?回头是岸!”殁望着背对着他的倩影,有一丝孤独和落寞,心不由的隐隐作痛,这背影,一时间竟和夜夜缠梦的背影交错重叠了!?
不动声色,依旧是他一贯气定神闲的劝诫。
无数个夜晚,她都在想象与他重遇的画面,即使他不愿记起她,她以为也没关系,如今才知道,原来也是有关系的。
天下人都可以背弃她,就他不能。
一时间,她的怒火弥漫,阴冷的戾气狂乱挥舞着墨发,转身注视着他,戾气腾升,满眼腥红,怨怨萋萋道:“蒹葭被下,卧雪眠云;竹叶杯中,吟风弄月。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可惜浮生一阙,惹得离愁一身,昔我往矣,本欲折梨温情,不曾想,你已求得姻缘满”如今看着他的红装一身,时时刻刻没有在灼烧着她
她依旧是莲步生花,却以一股盛气凌人之势在逼近他,靠近他,又道:“往事与我再无半点余温,你教我如何放下?!!”
想起往事情殇,又怎么是一句放下就能释然的。她画无心做不到潇洒!
满山满谷都在回应着画无心震慑空灵的语气,它还是灼伤了自己。这铅云浓重,这戾气横生,将梨花半数振落,掩没了满殿的红装,大殿的红绸,花草尽数撕裂、凋零,瞬间这一切都在为她不甘“买单”,只是她再不会有心痛的感觉。
白袖豪挥,天地不容,风雨骤变。
“啊!”只听一声惊叫,云宸被画无心用强大的神力从邪罩中吸出,用浓烟烈火滚滚妖法掐桎梏住纤长的脖子,画无心妖神腾飞亲临上空,冷眼俯视着众生,高大威猛如她,邪恶无常如她,邪气凛然,就是一切万物生命的主宰,吸取着云宸的神力与自己的自身全部的妖力,她正在布还魂阵!。
瞬间,雷电交加,黑云压沉着天地间,阴风阵阵,烟雨瑟瑟!
少卿殁大骇道:“你要杀的是我,为何要伤及旁人,快放了云宸。我的命,你大可直接拿去,关万物何事,你竟将他们视为刍狗!”殁对着青光绕身,阴气浓烈的画无心愤愤道。
“……”画无心嘴角翘起,又是一抹勾人心魄的邪笑:“天道有轮回?那又怎样?!今天,我不仅要杀她,还要杀这里的所有。我舍不得杀的只有你,舍一千人,那也只是为了你!!”她的爱霸道又残忍,冷酷却痴情。
人,一旦有了最高的权力,爱不由心,恨不由心,爱恨是不是就不能两全。
黑云笼罩着这座仙山,画无心催动着还魂阵,死亡的气息充满了天地。随后赤焰般的烈火,窜入灵罩里,灼烧着胥禹山里面的所有生灵,仙楼高阁倾塌,不复高伟的模样,浓烟四起,哀嚎遍野。只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