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递去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快步上前截住端汤的下人,殷切的亲自伸手接过。
不用看身后发生何事,单凭苏明荫喜形于色的神情不难猜出后续发展,脚步声临近。
歪向一侧的托盘倾倒出的热汤,没有想像中浇到目标,在场几人眼神刹那间变幻莫测。
只因慕云反应迅速,热汤洒是洒了却未沾身,劈手夺过剩下大半的热汤,一脚踹开蓄意谋害的婆子。
在对方的尖叫痛呼声中,快步上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余下的热汤整个浇到苏明荫身上。
当下尖锐的三重奏开罗,其中包括刻意挑事的苏明荫本人,加上看到女儿受伤的宋氏,以及被吓到站起来椅子倒地不自知的苏明杰。
“你怎么敢!”宋氏恶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我女儿要是被毁了容,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慕云没想同女人针尖对麦芒来场不死不休的宅斗,要怪就怪苏明荫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如斯,那盆热汤如果真顺了其意,泼到他的脸上才真叫毁容。
“放肆!”苏启至今未知对方名讳,是以没办法连名带姓骂出口。
“明荫只不过说了你几句不是,何至于痛下黑手!”苏明杰又不能像泼妇骂街一样痛斥对方的恶毒,眼中冒着熊熊火光。
“如果不是念在她无知,就不会手下留情。”慕云没有像害他之人一样照着脸上浇下去,就已经足够仁慈。
大冬天穿衣服多且厚再烫也有限度,慕云充分表明了自身态度,“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到底是谁先挑的事。”
慕云清楚的知道苏家几人记吃不记打的本性,不管这次动手反击与否,日后绝对少不了各种暗害。
既然如此慕云自然不介意出手教训一顿,好让在坐之人搞清楚一点,他不是可以揉圆搓扁的可怜虫。
“我要杀了你,贱人!”苏明荫的确被烫红了一片,由其手上的脖子部分,火辣辣的灼痛难惹。
把她弄成这样的贱人还敢大言不惭失口狡辩,要是真被毁容这辈子嫁不出去,苏明荫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住口,说得是什么话,宋氏带她回去擦药。”苏启怒及之下常常会厉声呵斥只道人称谓。
宋氏再不敢让女儿同贱种多作纠缠,“跟娘回去擦药,可不能留下疤。”要不是为了女儿的伤一定留下来撕碎贱人那张死人脸。
“大哥,有什么不满意的冲我来,何必朝明荫下手,她还是个孩子!”苏明杰是个文弱书生,要不是看到贱种踹向管事婆子那一脚力道,真想上前赏对方两巴掌替妹妹报仇。
“哦,有多小。”苏家人的态度令慕云作呕,“小到杀人未遂不便追究的地步!”
“苏府门庭委实令人大开眼界。”不再多言慕云大步离开,临走时斜睨了作死的仆妇一眼。
冰冷的视线突兀扫射在身,踹中腹部疼痛难忍哼哼唧唧的管事婆子,一瞬间彻底没了声,险些吓尿了裤子。
“你……”没等苏明杰说点什么就被打断。
“管好伸出来的手脚,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到现在苏启才感觉到后怕,万一对方真的被伤到,哪怕是小伤可以医治,一旦捅到皇上面前。
这才第一天刚到,就出现兄弟不睦事件,苏启不敢想皇上将会如何论处,当时事件发生的太快,没想到小女儿会联合下人做出有辱门风的腌渣事。
“安分点。”苏启振袖离去,脑子里一直盘衡该如何化解此次危机。
苏明杰错愕当场,明明是贱种不对为什么平白挨骂,父亲到底站在哪一边,片刻心神恍惚后,追上母亲和妹妹离开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