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第二日清早用过早饭出府,乘马车出城到大相国寺清静几日,府里的下人无论再如何严厉的敲打,照旧改不了背后说长道短的恶习。
不出门的慕云有时听一耳朵,心烦的极想杀人,不知是宋氏刻意的安排,还是府里的下人本就如此,使得原就对苏府印象不佳,转眼一落千丈。
出门前慕云特意叮嘱不用府里的马车,一来怕麻烦出府的消息难免传出风去,没等到大相国寺天就黑了,门还没迈出,二来嫌弃车子假如动了手脚原本出行的美好心情就此拦腰截断,火气上头一个控制不住真会出人命。
阿大到外面租了辆马车,只要车不要车夫,他本人就可以担当,略做布置一番不比苏府的马车差。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慕云歪在车内盘玩一串琥珀佛珠,默念着经文转移注意力,不免自嘲在寺院时对佛经不甚上心,出来之后却日日以佛经为伴。
慕云非弑杀无脑的莽夫,总觉得见了血杀了人心底镇压的凶兽越发浮躁,难不成真应验了了空所言,天狼星主杀伐一身戾气难除?
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苏明杰送友人出城,转身往回走无意中的一瞥,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渐近。
心道阿大原何驾着普通马车看似要出城?苏明杰猜不出对方此行的目的,马车里面又是否坐着厌恶之人。
城门口出出进进的人非常多,对方又不以苏府派头行事,太过低调总觉藏着猫腻,苏明杰心神不由自主冒出多种揣度。
招来身边的小厮在其耳畔说了几句话,对方便挤进人群中冲着马车跑过去,掌控好一个度即不会受伤又能达到少爷的要求。
“怎么回事?”要不是慕云反应快,马车急停之下由于惯性使然身体往前倾,险些撞到头。
“主子,有人冲出来拦车。”还好马车不快,为免擦碰到其他路人,阿大极有分寸控制速度,居然胆敢有人故意往上撞,顿时火冒三丈高。
小厮冲到马车前,瞅准时机没有碰到马匹来了个侧倒,哎呦哎哟的喊疼,装出一副被马踢到的场景。
有明眼人看清内里直摇头,也有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对两边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全是风凉话。
“滚开,再挡道休怪我不客气。”阿大眼看对方故意碰瓷哪还能有好脸色,凶神恶煞的怒斥。
“撞了人还有理了?”一名未明白事理的穷书生见状为伤者抱不平。
“瞎了你的狗眼。”阿大对爱管闲事却存着歪心的穷书生没有好感。
“好大的口气,光天化日之下撞了人还有理了?”挨了骂的书生气红了眼一大段之乎者也,骂人不吐脏字。
城门口本就人多,又因此聚集了不少围观百姓,通常情况下先不问因由,大多数人印象当中多同情弱者,对张牙舞爪有欺凌之嫌的另一方满是唾弃。
马车外吵吵嚷嚷说什么的都有,慕云心情那叫一个糟糕,出个门都不安生,掀开车帘望向外头,猛然间扫到人群中化成灰都认识的身影。
“阿大,走。”慕云已经发现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拦车,何须浪费唇舌,敢挡路者一率不轻饶。
阿大眼底冷光乍现,催促马儿向前不去管地上躺着的某人,如果对方真能豁出命去,成全又有何妨。
倒在地上的小厮一看事情不妙,不明白哪一环节疏失,对方压根没按正常戏文迈步,眼看马蹄即将落下遵循本能的依托,一连几个翻滚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
计划未能进行下去,小厮害怕少爷怪罪办事不利,硬着头皮厚颜无耻的跑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扯缰绳。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