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东京。
遍地高楼的东京,高新产业密集,各行各业的精英数不胜数,作为东方最著名的不夜城,即使是在电闪雷鸣的凌晨时分,各种酒吧、夜店依然灯火通明。
夜晚的东京,普通人眼中的高级人才终究是褪去了白天的林林总总的面具,只有这个时候,这座世界闻名的大都市才真正还原了一些它本来的面目。
东京浅草寺南边附近的一个叫幻世屋的小酒吧,伴随着震耳欲聋的DJ音乐,舞池中各个打扮妖娆抚媚的女人跟着或相识或不识的舞伴,做出各种比**还下流的动作,按照日本人的脾性,她们在白天可能是公司或者企业中让追求者望而止步的高冷女强人。
酒吧东北方向的黑暗角落中,一个身穿灰袍的年轻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面貌清秀俊朗,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淡淡望着舞池中的眼神清澈无比,手中端着酒吧中最不值钱惠比寿啤酒,一次只喝一小口,像是在品尝琼浆玉液一般,等他终于把一杯啤酒喝完,舞池中疯疯癫癫的舞者终于是三三两两走到边上休息,白袍青年在空酒杯之下放了一张面额五千的纸币之后,拿起边上一把黑色的油纸伞,慢慢向酒吧外走去。
外面已经是电闪雷鸣,雨水像是直接从天上倾泻下来一般,击打在光滑的水泥路上,泛起一阵阵白蒙蒙的水花。
年轻人像是对这个地方很熟,一路沿着南边走,没半会就走到了公交站台。像是已经提前预知一般,等他刚到站台,去往台东去山谷街道的最后一班公交车缓缓到站。
年轻人收起了油纸伞,登上公车之后,看了一眼车中,神情愣了一下,车内除了司机之外,在车厢的末尾的座位上竟然还趴睡着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年纪看不清几许,但平时这个点出行的人一般都不会坐公交的。
年轻人嘴角隐晦地瞥了瞥,缓缓在前面的位置做了下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公车终于是到达了山谷街道。
灰袍年轻人撑起油纸伞走出车外,顺着向南的街道不急不缓地慢慢走着。
在国际中声名响亮的繁华东京,和其他世界著名城市一样,盛世繁华的背后也有着一些藏污纳垢的肮脏之地。
跟外面商业街只隔了几里路的山谷,即使是电闪雷鸣的凌晨时分,遍地流浪汉和酒鬼景况犹如太阳东升西落一般,千年不变。与外面的灯红酒绿相比,恍如两个世界。
灰袍青年脚下依然不急不缓地走着,一直走到一座已经废弃的高楼前,看到楼顶西北方向在暴雨中缓缓摆荡的深红色布条,脸上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虽然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慢慢走到楼下,收起了破旧的油纸伞,慢慢沿着楼梯走到了顶层十六楼,走进了西边的一个无门房间。
就着窗外闪电的些许亮光,灰袍青年点亮了屋中仅有的一盏油灯后,从边上破旧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檀香点了起来,然后鞋也不同,一股脑地直接坐到了有些破旧的榻榻米上,微笑着看着光秃秃的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果如他所料,只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口之外慢慢走进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以灰袍青年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个人就是在公车上一直趴睡的那个男人。
黑色和服男人进来之后只是稍微看了一下房中的景物,之后盯着白袍青年,用纯熟的中文缓缓说道:“动作真快,想必你从浅草寺出来之后还敢跑去酒吧,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争取转移的时间吧?”
白袍青年笑了笑,没说话。
“我是该教你本田归一,还是李易宁?”
和服男子看他依然一脸微笑,也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