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运诏书,又称开国诏书,是一个国家在建国伊始刻下传国玉玺时所颁发下来的第一批帝王法旨,每一道都是开国太祖亲笔书就,不仅蕴含着太祖的心胸气象,更隐隐贯通着一国气运,每一道都是重愈千斤、气势非凡,宵小之辈近之丧胆。这一类诏书可是涉及一国太祖,几乎是千年难得一见,就算是后世帝王见到了也犹如见太祖一般,需斋戒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祭拜太祖庙,方敢打开。帝王之下,有胆敢打国运诏书主意的,那可是直接触犯帝王之威。朱雀太祖更是直言“窃此等诏书者,罪同窃国!”
雷鸣城公孙府有国运诏书,这不是什么大秘密,朱雀帝国的某些大家族基本都知道此事,但这一道诏书放在雷神塔中,这可是涉及到公孙府和朱雀帝国皇族间的秘辛,除了公孙氏和皇族中人,外人恐怕是难以知晓。
却是没想到,这月牙湖上随便碰到的一个落魄书生的妻子竟然洞察此间秘密,如此说来这两人的来头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听完柳如烟的话语,不仅南宫宇勃然动怒,就连本来一边等着看好戏的其他儒生也连连震动,内心不由发苦,今日之事,可是事关国运诏书,一个处理不好,到时候天子真要彻查下来,他们这些在场之人,休想逃脱干系。
南宫宇到底是皇族中人,作为贤王府世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没半会就稳住了心绪,盯着柳如烟和李易宁,沉声说道:“贤王府可是先帝亲自册封的一品亲王府,两位无端端地就把这窃国之罪盖在贤王府头上,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出来,可是死罪!本世子看道先生谈吐不凡,不忍心有才之士埋没于乡野才破格招上龙舟,只是希望道先生能成为王府幕僚,为先生提供一展才华的舞台,希望不要再妄自做出其他大逆不道的猜测!”
南宫雨说完,向另一边端着的其他儒生抱了抱拳,继续说道:“在座诸位前辈大多都是荆州一郡文官,对于公孙府在民间的风评了如指掌,本世子也是出于好意,才亲身前来雷鸣城,希望在帝国秘府院插手之前正常收编青囊医馆,以免给公孙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请公孙小姐三思而后行!”
公孙明月眼神悲切地环视一周,盯着对面的诸多半百儒生,铿锵说道:“公孙府无数年来虽然没做出什么利及千秋的大事业,却默默为天下培养出无数医师,救死扶伤无数,无愧于当年太祖赠予的‘宅心仁厚’这四个字。诸位若真不怕圣心蒙尘,决意要在公孙府辛苦付出换来的口碑上做文章,我们公孙府行得稳坐得正,接下便是了。这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某些人能瞒天过海,避得过天子圣眼!”
对面的褐衣儒生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小小公孙府也配让人圣心蒙尘?诸位只是如实反馈公孙府的风评而已,怀的是一颗为朱雀着想的赤子之心,滔滔国运之下,何来圣心蒙尘一说?公孙氏在雷鸣城经营无数年,你们公孙府铁桶一片,这不可置疑,但恕贾某直言,这遍布在朱雀各地的青囊医馆中的各位医师也是有家有室的,到时候只要风传一出,不说倒戈相向,这些出自公孙府之人,我看未必会如公孙小姐一般坚守着公孙府无愧于心的想法,到时候整个公孙府轻则举目无亲,重则必是众叛亲离!”
南宫宇看着公孙明月,面无表情地说道:“如若真坐实了谋逆之罪,恐怕就算有国运诏书也保不了公孙府。”
说完,南宫宇拿出一卷书册轻轻放在桌边,接着说道:“这是经议事堂盖过大印的文案,只要公孙小姐在上面署名画押,户部收编青囊医馆之事便算是水到渠成,一切关于公孙府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公孙明月面纱之下的脸庞一片苍白,她早已想到今天的所谓诗会是针对她们公孙府的,却是万万没料到这南宫宇竟然准备了如此‘周到’,果然是宴无好宴!双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