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断定这只手一定就是那断臂老头,速度撩起拳头准备挥去时,只觉后颈一震,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醒了过来,还未等眨巴眼睛,便猛然记起我被袭击了!心脏一瞬间被提到了嗓门眼,赶紧瞪大了双眼,一片漆黑,未等把手拿起来擦拭眼睛,这才发现,我已经被反绑仍在了密室角落里!并且被戴上了眼罩嘴里也被塞上了布团。一刹那间恐慌蔓延到了全身,使我非常害怕,尽管努力平静却如何也做不到,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被何人给偷袭,会干这种绑架事的人,绝非就一定会杀人灭口,我只能忍住不敢出声,突然耳边传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于是我开启了装死模式。
脚步声停了下来,被黑布蒙着的眼睛突然有了些许轻微的亮光,我知道有人用手电筒照了照我,那边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这小伙还没醒呢?不会要扔下他吧,我们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了。”“你们先上去吧,我先给他松绑完马上就来。”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这样回应。“三爷,你可别把他弄醒了啊,不然来到这一切都白费了,没准还要贡献一颗枪子。”“知道了,我做事你放心。”听到这里,我愈发紧张,操,还真是一群土匪!他们有枪。但我仍停止呼吸,考虑到性命问题,便想等他们给我松绑离开后,马上逃走。这时那个粗犷的声音又开始了:“没想到潘家园给的消息,还真挺灵通的,你们说,这潘信昌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保留这种东西?”。我一惊!突然不受控制直起身来,呜呜了两声,耳旁传来几下装填弹匣的声音!恍悟过来,这下,我死定了。
“放下枪!”,沙哑的声音突然爆发了出来。我冷汗如雨下,双腿与嘴唇抖个不停,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只感觉一阵暖流,徘徊在我裤裆左右。
我心想,这次死了!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竟然被人给暗算,倒在了一个密室里,此生遗憾。就在我准备认命时,有人给我解下了眼罩。我赶紧扫视了一下周围,所有的手电筒齐刷刷的照着我,我惧光的闭了闭眼,但还是忍住强光想看清是谁袭击了我,让我在入黄泉之前能一清二楚。四把手电筒透着4个黑人影子。“三爷,你看你承诺的什么!特娘的这下可晦气了。”我愤怒地想要扑向他们,这时一个长满胡渣面部饥瘦且白了半边头发的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我听过很多次,然而并没有哪个人真正兑现过!继续暴怒地呜呜了几声,其他的3个人相互看了看,眼前这个白了半边头的中年人似乎懂了我的意图,便将那咽得我口干的破布取了去。“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爷爷?”。我似哭似怒地脱口而出。在场所有人都懵逼了,4个大老爷们直勾勾两眼发亮看着我,就仿佛见到了一块突如其来的上古宝物。
我的爷爷潘信昌生前曾在地下党组织工作,多疑的工作环境使他不愿多交一些哪怕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就算有认识的人,也决不往来,所以能知道爷爷名字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直到13年年尾,爷爷因为生病去世,而来看他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而潘家园,我倒是有一点头绪,听爷爷说过,在解放前潘家园只是北京城外一个小小的村落,当时被称为潘家窑。早年间在护城河东边有不少砖窑瓦场,潘家窑是其中的一家,因窑主姓潘,于是窑场以窑主的姓氏而得。据传这潘窑主是位山东济宁人,年过五旬,原是烧琉璃瓦出身,凭着这一身技艺来到了这个地方打拼。但到了民国后期,这一带的土被用得差不多了,只留下许多大水坑和洼地,再取土烧砖很是困难,于是潘家窑暂时关闭,不久便迁到了房山一带。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本该没落的潘家窑却往相反的经济方向发展,开始建设居民区,几年的时间就出现了一大片居民区